六點二十分,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慕尼黑劇院的門口,而這個時候,劇院門口已經停滿了車,在那個時候的世界上,車不像如今一樣,隻要有錢,各個階層的人都能擁有,在當時,即使是在工業最發達的德國,車也是奢侈品,能開得起的,除了有身份地位的人,便是德國的高官。而此次來參加這個音樂會的都是德國各界有名望的人世,當然也有德國的高層軍官。
海柔從車上下來,站在漢娜的身旁,四麵八方的眼光都在一瞬間被她們吸引了過去。如果說嬌豔動人的漢娜是一株豔麗的玫瑰花,明豔照人。
那麼穿著一身中國古典旗袍的海柔就是一朵清麗脫俗的百合花,那淺紫色的旗袍穿在她的身上,不長一分,不短一分,卻恰如其分的襯托出她修長的身材,玲瓏有致。不似中國女人的嬌小玲瓏,擁有一部分德國血統的她有著高挑的個子,此刻,她漆黑的長發用一根簪子挽在腦後,精致的臉龐上有著一雙明靈動閃亮的眼睛,一顰一笑之間顧盼生輝,舉手投足充滿了神秘的東方古典韻味。
漢娜挽著海柔的手,微笑著在眾人的目送中走進了劇院,劇院的內部充滿了德國古典建築韻味,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富麗堂皇,劇院分作三層,漢娜的位置是位於看台的左邊,這是這個劇院最好的位置之一。
“本來是在隔壁的,”漢娜小聲向海柔解釋,“不過聽說好像是有什麼人要來,所以臨時換了這個位置。”
還有什麼人比慕尼黑市長的地位更高的,不用說,一定是軍隊裏的人了,隻有他們在這個國家才享有最高的待遇。
六點三十分的時候,一群身著製服,右手臂上帶著紅色‘卐’袖章的德國士兵進入了大廳,手持槍支,分站在兩邊,看這個架勢就知道,那位‘重要的人物’到了!
大廳門口緩緩走進一個穿著黑色的軍大衣的男人,因為距離較遠,海柔看不清他的容貌,他的個子很高,他剛一進入大廳,就有一種壓迫人的氣勢向四麵八方擴散開來,她的心中猛地一抽,心髒竟然開始疼痛起來,呼吸也變得急促。
“原來是他,怪不得這麼大的架勢呢!”漢娜小聲地說,語氣中卻充滿了不屑,她很少用這種不屑的語氣說話。她轉頭看到海柔一臉蒼白,嚇了一跳,“米婭,你沒事吧?”
“我還好!”海柔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自鎮定了下來,不由得疑惑,那個男人是誰,為什麼她會對他產生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她長這麼大,從來沒有過這種恐懼的感覺。
“嗨,希特勒!”大廳內的所有人朝著那個男人舉起右手。
他也舉起右手,說了一句。然後直直朝著上樓的樓梯走去。
“他是誰啊?”海柔小聲地問了一句。
“蓋世太保的頭目,僅此於希姆萊的安德魯霍夫曼上校!”漢娜回答。
‘蓋世太保’,這個名字於她並不陌生,‘蓋世太保’即秘密警察,簡寫SS元首衛隊/黨衛隊:原是希特勒的私人保鏢,被希姆萊變成了國中國和軍隊內的軍隊,別稱“黑衣衛隊”。
原本是希特勒的七大親信之一的戈林設立的,後由其另一個親信希姆萊任德國警察總監、蓋世太保首腦和黨衛隊帝國長官,他們不屬於正規部隊,職權卻大於任何正規部隊,他們胡作非為,濫殺無辜,草菅人命。每年占領區中死於蓋世太保手下(不包括集中營)至少有幾十萬人。蓋世太保有“預防性逮捕權”,在納粹德國時期,成千上萬的共產黨人、左派人士、抵抗戰士及猶太人等都未經法律程序被蓋世太保投入集中營。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蓋世太保參加特別行動隊,隨正規部隊進駐波蘭和蘇聯,殘酷殺害納粹占領區人民和戰俘,是納粹黨對被占領國家人民進行特務恐怖統治的工具。
“不過很奇怪,他現在應該是在波蘭啊,怎麼會來慕尼黑呢?”漢娜小聲的說了一句,話音剛落,頭頂的燈就熄滅了,音樂隨即響起,音樂會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