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皇聽得連火之女兒說話還算客氣,再者冰龍事關重大,實在不敢節外生枝,也就順著她的意思借坡下驢,重重的哼了一聲,便不再言語。
此時冰龍對著幾百岩石武士久攻不下,氣勢一時比一時凶悍,一聲聲憤怒的龍吟之聲直穿九霄。無論冰龍如何攻擊,那光幕隻是一陣陣的漣漪波動,絲毫沒有因為冰龍實力的強橫而出現不支的現象。時間在這僵持中一分一秒的過去。
“尊主,什麼時候動手?我觀此龍久攻這麼長時間,不可能力量源源不斷,定會在一段時間之後有所衰竭,到時候我們便可齊集全門精英之力,一舉拿下,再者,那些異大陸的來者,雖然盡是強者,但都各自為戰,人數不多。隻要我們小心提防,論群起爭鋒,恐怕我們最有把握。”一直站在暗皇身後一名麵色慘白的青年人道,隻見他腰間掛著兩把明晃晃的匕首,形狀纖小,一看便知此人擅長無聲無息刺殺。
此人正是四大執事之一的雲偉,心胸狹窄,詭計多端,實力在向日中期,可謂是暗皇手下一員得力幹將。
暗皇聽得雲偉言語,微微點頭,隨即便道:“好,待會若是冰龍出現力量枯竭之狀,你便與賈興執事打個頭陣,率先出擊,你二人擅長隱匿刺殺,打他個措手不及。”
“一切聽尊主吩咐!”雲偉皮笑肉不笑的說到,一股陰森森的氣勢緩緩散發出來。
暗皇也是冷笑一聲,但隨即又道:“你可看見冰龍額頭那顆珠子,那便是這靈獸的本源靈珠,隻要得到那顆珠子,冰龍便會受降,待會可要看清了動手。務必一擊得手。”
“尊主,您放心吧,屬下記下了。”雲偉眯眼看著遠處的冰龍,聲音陰沉的回道。
…………………………….分割線………………………………….
在漆黑的高空之中,黑暗籠罩四周,寒氣源源不絕,凜冽的寒風肆虐的刮著,並且越是往高處,風的勁力越是強橫,一隻火焰鳳凰帶著一抹火紅的光尾,急速閃過。
坐在火鳳背部的三人除過小穆安在睡覺之外,火舞與修羅都在聚精會神的打坐,修複著創傷嚴重的身體,火舞緩緩的睜開眼睛,本能的摸了摸自己斷臂處的傷口。頓時眼光之中殺氣怏然。隨即平複。
看了看修羅還在打坐修複著筋脈,也就沒有打攪,輕輕的挪到熟睡的穆安身邊,摸了摸他溫潤的小臉,口中兀自喃喃的道:“這麼小的孩子竟要肩負起推翻暗影門的重任,這條路何等艱難,修羅呀,修羅,你這次可是在賭博呀。”
“唉,就算是賭博,哪怕有十分之一的勝算,我都願意一試,那便還有希望。倘若眾人都是敢怒不敢言,那這黑暗的日子將持續到什麼時候,要是怕死,有所顧忌,我們豈不是跟懦夫沒有什麼兩樣。自從家人死後,我其實已是一句行屍走肉罷了。”卻是修羅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脫離修煉狀態,聽得火舞獨自言語,忍不住喃喃的講道。
“我並不是怕死,我隻是心疼這孩子,小小年紀便要肩負起這麼沉重的擔子,我怕他會堅持不住。”火舞傷感的道。
修羅聽得此言,微微沉默,隨即緩緩道:“他與我身世何等相似,自從第一眼看到他,我便動了惻隱之心,何嚐不想將他托付他處,可你想想,整個暗黑大陸都是暗影門統治轄區,在哪裏都一樣,沒有生路的。何不圓了他的夢想,親自為家人報仇雪恨,也算是為我報仇雪恨吧。”
“修行之路艱險無比,若是他的資質不佳,就算是得到天下最好的法門,也是於事無補,修煉個十年八年毫無起色,還談什麼深仇大恨?”火舞微微皺眉,憂心忡忡的道。
“這便要看我的造化了,他的資質怎麼樣無所謂,主要看他以後如何勤學苦練,十年八年不行,就練個二十年三十年,隻要持之以恒,我相信定會成功的。”修羅神色堅定的說到。眼神之中堅定之色更重。
火舞聽得修羅如此堅定,再也沒有反駁,而是緩緩對著穆安道:“再過一會便要到一座城鎮,到時候就可以好好休息一番了。”
穆安看似熟睡的臉龐閃過一抹動容,其實他早已醒了,夢中一直夢到爺爺那慈祥的臉龐,還有沒在一起生活過多久的父母。心懷深仇大恨,又是剛剛從生死邊緣脫離,以他小孩子稚嫩的心性,又怎麼會睡得安穩。
聽到修羅與火舞對話,小穆安心中升起一絲絲溫暖,起碼在這個世界上還有這兩個素不相識的人,在關心著他的一切,雖然是出於仇恨將幾人拴在一起,但是聊勝於無,起碼心底空虛的感情還能有一絲絲寄托。其實不管是穆安,修羅,火舞,大家都是一樣的,誰又能真正在心中擁有充實的感情,親人早逝,使得這幾人像是難兄難弟一般,緊緊綁和在一起。
幾人其實在從暗影門逃去之時,早已將彼此視為親人,畢竟擁有著共同的目標。
高空之上的勁風依舊洶湧,此時的穆安早已坐起,呆呆的看著鳳凰飛速向著一個方向滑行,兩邊不變的黑色景物永遠不變。前方模模糊糊的出現了一座城池,看規模還是屬於那種比較大的中型城市。這使得在火鳳背上待得許久的穆安,滿臉的期待,恨不得鳳凰再快點,畢竟少年心性,雖是背負深仇大恨,但也脫離不了小孩子貪玩的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