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車門練微慶才發現原來他把一切都準備好了,副駕駛裏麵有著新鮮的水果,和一些禮品,車不知道什麼時候的停在了咖啡館的附近,就等她點頭說要去學校了。不免的一笑當初她信誓旦旦的說,你肯定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而現在練微慶很明顯的感覺到是自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卓南最終還是說出來了,不過這些年也多虧了他,他也挺為難的無時無刻都要頂著劉穀的逼問即使是在部隊也難於幸免。
上車後的練微慶變得極其的安靜,和當年一樣上了車就變了一個模樣,隻是當她看到後座的邊上放在一條碎花的毯子和抱枕的時候她覺得鼻子一酸異常的冷,而車裏的溫度並不是很低,直到現在她還是不敢相信,他真的有記住了她們之間的每一個細節。
第一次見他開車是在那年去財大的高校籃球賽,自己因為暈車加上前一天晚上吃了東西,第二天的比賽很不在狀態後來很是吃力的打完了比賽,那個時候全身上下說不出的疲倦,他的出現帶著彩雲散發著光芒給於她力量。即使是她看到他開著跑車來也沒有過多的詢問,她本就對車不是很不感興趣,甚至都沒有問他怎麼開的車,隻是很安靜的跑到了後座小心翼翼的縮在角落裏。她不曾想過,那大概是林綠光見到她最為落魄的一次,即使是後麵還有好幾回呢什麼下雨天不帶傘啊,不穿鞋子什麼的都沒有這次想要保護她的心強烈。
那時候他想要帶她去醫院卻不曾想過她竟然為了不去醫院一直的裝睡,冷的發抖依然閉著眼睛,車內沒有暖氣,半開著窗戶不冷才怪雖然他還是很好心的加了一件衣服在她的身上。
直到林綠光再次的啟動車子緩緩的駛回學校,她才故作被凍醒的樣子振振有詞的說道,太特麼的冷了,林綠光你這車下回能不能放一兩個睡覺用的東西啊,什麼毯子啊,抱枕啊通通的都要有,你看我的手都睡得麻的不行了。林綠光坐在主駕駛安靜聽她絮絮叨叨的說著,也不回應也不看她,他也知道她不過是想緩解著自己的尷尬罷了安靜的聽她說就好了。
你還真的準備了這些睡覺的東西啊,我都從來沒有想過還能在坐這車呢。練微慶說著拿著抱枕靠在胸口,睡覺有個抱枕確實舒服。
練微慶坐在後頭沒有看到林綠光的表情,是一臉的篤定,我要是沒敢確定你能在坐這裏幹嘛還要特地的準備這些,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一上車就睡覺的。
話不多說,練微慶早就困的不行了好像每次在他的身邊她總是莫名的泛起一陣的睡意,很自然的,也很踏實,安心。林綠光透過前視鏡看著一臉祥和睡覺的她突然間的笑了起來,像是什麼跑出去的寵物終於出現再次找到的感覺。而她似乎還有什麼沒有明白一樣,不止是她,林綠光也還有很多想不明白的地方。他不說,她也不問,就這麼一直的隔在她們中間而她們卻能透過彼此在往過去翻著回憶著。
就這麼一點點的往前翻篇著總能回想起他們之間究竟是隔閡了些什麼東西,應該很快就會答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