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綠光不曾設想過,周簡口中所說自己的弟弟周單,竟然和他並非是親兄弟。作為周簡的室友和畢業之後兼加的好友,就連他如此深沉的一個人,聽到如此的消息都覺得震驚。
按理來說,這樣一種關係的兄弟實際上兩個人之間還是存在一定的隔閡的。可自周簡結婚以來,他介紹給大家夥認識的時候都是以自己弟弟的稱呼,雖然大家都覺得有點奇怪,從認識周簡以來,從來都沒有聽他提及過自己還有個弟弟的。
可在又他說是從小一起跟母親在國外長大的,大家也就有所理解了,畢竟不是誰都喜歡逢人就提自家的事情,尤其是一些大的家族裏麵;在者看他們倆個的名字,一個周簡,一個周單的,一看就是兄弟的名字,大家也就沒有過多的去猜想別人的家的事情。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婚禮的場景,周單似乎沒有表現的特別的開心,自家的哥哥結婚他反倒顯得特別的生疏。當時去的同學都已經是成年人了,什麼樣的人都見的多了,周單在他們的麵前還就隻是個小孩,所有人始終都認為,可能是剛回國還不大適應這麼熱鬧的氣氛吧。
那麼多人裏,在周簡介紹他的身份時候,所有人都很應付的打了個招呼,而且就隻有練微慶感覺到他的眼底裏那一抹不自在,所以在婚禮的結束之後,他會千方百計的跟著她。
周簡在外人看來是溫文爾雅的,是紳士,無論是在當時的學校裏,還是出了社會,在公司裏他的能力和才華,注定了都是佼佼者。
可這麼一個外人看來的青年有為者就周單而言,竟是殘害他母親的凶手。
怎麼可能,就我認識的周簡他不是這樣的人。聽周單說完之後,林綠光很篤定的說了這話。
不是這樣的人,哼哼,林綠光你能拍胸脯的表示你自己很了解他嗎?周單說這話的時候完全不像是個20歲出頭的毛孩子,和素日的嘻嘻哈哈變了樣,倒像是一個經曆風霜的中年男人在訴說著自己隱忍了多年的事態怨言。
是啊,人怎麼可能了解他人的全部呢,很多事情,有的人甚至連自己都不了解吧。
要不是他知道了我們母子所在的地方,封鎖了我們的全部經濟來源,我的母親會因為沒有錢去好的醫院,因為黑醫的不負責任而失去了生命?
那時候我每天拚命的畫畫,甚至為了賺錢幫別人畫漫畫,給雜誌當連署名都沒有的插畫師,可是到了最後,還是湊不齊母親的醫藥費。
一直以為大家都以為周單是無所事事的賴在練微慶的家裏,大家也都當他的錢是自家的拿的,畢竟周家的企業也算是一個老字號的公司,給少爺們錢自然是夠花的。可實際上,從周單回國到現在,他從未在家裏拿過一分錢。
他每天都會在固定的時間裏給雜誌社寄去一些文章的插畫,偶爾會連載一些漫畫在雜誌社裏,以此換來的自己的生活費,但是他從來都很低調的不透露自己的所有,提供給報社的始終是自己的筆名。
倒是很感謝那一段很煎熬的時光給我帶來的飛速成長呢,回國後我不至於餓在了街頭。
有了在國外一段痛苦的磨練,周單瞬速的成長,不再是以前那個瀟灑的公子哥了。母親被查出得病以來,那時候的周單還沒有意識到會有大的災難降臨到他的身上。他還覺得遠在國內的父親一定會想辦法醫治自己的母親的,現在的醫學這麼的發達她的母親不過是生病動個手術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