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良潛伏在院宅中的某個漆黑的角落裏,當海林天飛出院宅查看時,吳良急忙將月光石收進了儲存袋中,而此時已經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
不過好在,除了吳良呆立的位置外,七玄城燈火闌珊也能夠勉強的看到方圓百丈外的所有事物。
當海林天眨眼間就從樓頂上消失時,吳良也是大吃一驚,連忙用手揉了揉自已的眼睛,在次仰頭望著方才海林天站立的樓頂上,別說是人影就連一隻鬼影都沒有,難道這家夥懂得盾地術或者可以隱藏蹤跡的特殊術法?
“吳碼,你剛才有沒有看到站立樓頂上的那人,他怎麼一下子就沒見了,難道這家夥是用了盾地術還是隱藏蹤跡的特殊術法?”吳良轉頭‘看’著站立在身旁邊的那人,由於漆黑一片,他也隻能察覺到旁邊突然冒了一個人影,但他並沒有在意也以為是小弟吳碼。
麵對吳良的質問,旁邊的那人也並沒有回答,隻是不屑的發出輕哼聲。
吳良越覺得越奇怪,有一種直覺告訴他,旁邊站著的好像不是小弟吳碼而是另外一個人。
“吳碼是你嗎?”
吳良伸出手掌,憑著自已的感覺向旁邊那隻摸去,一下子就摸到那人的臉頰了,一張輪廓分明的刀屑臉與小弟吳碼的那張肉乎乎小臉形成鮮明對比,吳良頓時心疼一寒,停頓了幾秒鍾,也並沒有收回手掌,向他的腦袋摸去。
吳良之所以沒有立馬收回手掌,也有兩個原因的,第一,這裏黑暗得伸手不見五指,那人也不開口說話,他也不敢肯定麵前這人到底是不是吳碼,話又說回來,如果吳碼有心惡作劇,一下子改變容貌來嚇唬自已也並非不可能的,憑著吳碼的神通,還是能夠輕易間改變自已容貌的,第二,反正已經摸都摸了,就算此時收回手,估計那人也不會輕易放過自已,與其這樣還不如確定下麵前這人到底是不是吳碼存心在惡作劇。
“大哥,那人就在你的旁邊。”正在這個時候,突然響起了吳碼的聲音。
與之同時,吳良的手掌已經摸到了那人的腦袋上,濃密的長發,根根分明、堅硬,吳良立馬收回手掌,頓時也大叫了起來,道;“我幹,真的摸錯了。”
當吳良的話剛一落下,那人在次發出一聲似憤怒的冷哼聲,隻見三團土黃色的光華從他體內冒出,撲鼻而來的則是濃烈的土腥味。
吳良也徹底看清楚了身旁那人的麵容,一張陰冷的臉龐氣得鐵青,深邃的眸子射出幾乎可以殺人於無形的精光,恕咆道;“鬧夠了吧?”
海林天身為獵鷹團的團長並且修為在洞虛一重境,何時被人這般肆無忌憚的在自已身上摸來摸去的?
吳良一眼就認出海林天就是方才站立在樓頂上的那人,立馬擠出一張笑容,略帶‘歉意’的笑道;“道友實在不好意思,多有得罪之處,還請道友多多包涵。”
從吳良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海林天也能夠肯定此人的修為才凝神七重境,而讓他不解的是,此人到底用的什麼手段可以將一隻普通的小動物一下子變成一隻龐然大物。
縱使吳良修為不高,海林天也不敢有絲毫的輕視,因為在這個世道上,有不少修士喜歡扮豬吃老虎,萬一此人是故意隱藏修為,那自已豈不是被他坑害了。
“不知這位道友有何用意,故意要與獵鷹團作對?”海林天臉色陰沉到了極點,沉聲道。
吳良打著哈哈笑道;“我見獵鷹團根基不錯,所以想順便殺個人、劫個財或者占個地而已,並沒有其他惡意。”
聽到吳良不以為然的話時,海林天憤怒得臉色猙獰了起來,拳頭捏得喀喀作響,強行忍住心中的恕火,冷聲道;“你的意思是說,想親手滅了我獵鷹團不可?”
看到海林天怒不可遏的樣子,吳良也沒有絲毫緊張的樣子,笑道;“你都說得這麼明白了,要是不端了你們的老窩,我實在也過意不去。不過,我不會親自動手的,讓我小弟就可以輕鬆的擺定。”
“你.....”海林天在也無法忍耐下去,身上的土黃色光渾突兀暴漲,那懸浮在頭頂上的三團土黃光華璀璨奪目,強大的氣勢如同一座山嶽般向吳良與吳碼壓來。
而呆在院宅中的眾人也急急忙忙的走了出來,朱虎三人當看到吳良時,也是猛吃一驚,匆匆忙忙的走到海林天身邊,嘀咕道;“團長,他就是洪興社團的團長,修為雖然不高,但是爆發出來的力量相當的恐怖,劉三全也就是死在他的手中,連他一招都沒有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