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玄峰在六大峰脈中也是規模最小,最為簡單的一個峰脈。當吳良與韓馨兒剛到丹玄峰,一道渾厚的聲音突兀響起久久的回蕩峰脈的高空中;“吳良,你來大廳一下。”
“韓老?他找我又有什麼事情?”吳良心頭猛然一震,從韓老語氣中,吳良也能夠感應到似乎有不妙的事情發生了。
“走吧,韓老可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向你交代。”韓馨兒輕鬆的笑道。
來到了大廳,吳良看見韓老與蒼峰道人坐在大廳的首座,韓老也是黑著一張老臉,神色中隱隱帶有些不滿之色,而蒼峰道人擺著一張冷峻的老臉,一雙深邃的瞳孔透發著陰冷的寒光落在吳良的身上。
“不好,難道他已經知道是我殺了吳昊?”當吳良看到蒼峰道人親自來到丹玄峰以及兩人的神色都有些不善時,吳良心中一虛。
“吳良,將你前不久下山的這幾天所做過的事情一一告訴給蒼峰師叔吧。”韓老看到了一眼坐在旁邊的蒼峰道人,眼中隱隱帶有一絲恕意,冷聲道。
吳良也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道;“豈稟蒼峰師叔,前幾天我下山後,第一時間就去七玄城的散修工會與城內的散修組隊去黑風山獵殺妖獸,我想您老人家也知道黑風山的情況,黑風山藤蔓繁茂幾乎將大半個山脈給覆蓋,裏麵的山洞也是多得離奇,洞洞相連宛如一座迷宮一般。當時我們這一隊人也是頭一次進入黑風山,結果就迷失了方向,被困在黑風山足足三天的時間才僥幸走了出來。隨後,我回到了七玄城,在七玄城休息了一天,在將所獵殺的妖獸換成魂石,而後在七玄城中又閑逛了一天正好碰到鑒寶閣舉行拍賣會,我也去湊了下熱鬧,第二天就回丹玄峰了。”
還沒有等到蒼峰道人開口,韓老冷哼道;“你這小子悄悄的摸下山,連說得沒給我說一聲,真是太過分了,你還有沒有把我這個師父放在眼中。”
“韓老......”
“什麼韓老?韓老是你來亂喊的嗎?”還沒等吳良把話說完,韓老立馬喝叱著,還不時給吳良使了個眼神。
吳良也是一個聰明人,一下子就明白韓老的意思,畢恭畢敬的道;“師尊,我是怕你不允許我下山,所以就悄悄的溜下山了。”
“這一次暫且饒過你,要是在有下次,我會按門規來處罰你,聽清楚了嗎?”韓老擺出一副威力凜凜的模樣,倒有幾分嚴師的味道。
“徒兒一定會銘記在心。”吳良悄悄的笑了起來,他也看出來,韓老是有意偏護於他。
蒼峰道人站了起來,冷聲問道;“我來問你,你可知道薑家的二長老被殺之事,也正是你下山那幾天才發生的。”
吳良‘大吃一驚’道;“什麼?薑家二長老被人殺了?對了,師叔,恕弟子冒昧的問一句,薑家的二長老叫什麼,為何會被人殺了?”
蒼峰道人冷哼道;“我座下有一位名叫薑凡的弟子,他正是薑家的直係子弟,據他所說,薑家的二長老名叫薑飛修為在洞虛三重境,在拍賣會之際,你與他發生了口角之爭,結果當晚就被人殺害也正好是你回丹玄峰的前一天晚上,難道跟你沒有一點關係?”
“蒼峰師叔,您老可是朝陽峰的首座,掌管七玄門的刑罰,凡事都得講憑證才行。”吳良冷笑道;“在拍賣會場,我的確與一位老人發生口角之爭,但是我並不知道他是薑家的人,而且當時薑凡也在場,如果您不信我的話,您老可以讓薑凡當場與我作證。更何況,薑家的二長老是洞虛三重境的修士,而我當時才凝神九重境的修為,我哪裏是他的對手?”
蒼峰道人也沒有說話,隻是眉頭一皺,也沉思了起來,他絕對事情也有些蹊蹺,薑飛好歹是洞虛三重境的修士並且還死在薑家,竟然無一人發現,憑著吳良的修為,如果闖進薑家,估計馬上就會有人察覺到的。
“蒼峰師叔,恕弟子在冒昧的問一句,薑家二長老臨死的當天晚上在什麼地方?如果他在家裏的話,為何沒有人察覺到?敵人夜襲薑家,與薑家二長老展開生死較量,動靜想必也是很大吧,據我所知,薑家的家主薑雲可是洞虛八重境的修為,憑著他的實力不可能發覺不了當晚的事情。如果讓我來推測的話,當晚夜襲薑家的人修為也必定很強大,並且還擁有阻隔神識的神通,這樣才有可能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輕易的將薑飛給殺了。如果當晚那人真的是我的話,憑著我的修為估計剛一踏進薑家,就會被發現,第一時間就會被薑家的人輕易給滅殺了。”吳良的話字字珠璣,把所有的責任也是推卸得一幹二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