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女帝竟極為不悅道:“朕允許你開口了麼?”
慕傾顏眼皮一跳,這女帝還真是沒事找茬,給她點麵子就如此囂張,不過是個夢中人,有什麼可嘚瑟的。
女帝對於自己搓了一下慕傾顏的銳氣很滿意,自顧自繼續道:“皇城東麵的東隆城,素有糧倉之稱,今年一直大旱,明日你便去求雨,七日之內若是求不來雨,朕就定你欺君之罪。”
弑寶寶一愣神道:“陛下,東隆城今年不知中了什麼邪,一場雨沒來,甚至國師本人就在那裏求雨,也未曾來過一場雨。”
弑寶寶的言外之意,連國師都沒能做到的事,卻讓慕傾顏做到,未免太欺負人了。
慕傾顏對此非常不以為意,應道:“七日太長,三足以。”
非但沒拒絕,還主動把日子給縮了。
女帝巴不得有借口治慕傾顏罪,見此狀,立刻道:“朕明日就派三千鐵騎有你同行,護你安全。”
的固然好聽,但那三千鐵騎當然是為了看住慕傾顏,免得她跑了罷了。
女帝心中大悅,認定慕傾顏死罪難逃,連菜也不吃了,立刻回去安排人馬,盯著慕傾顏。
女帝一走,弑寶寶頗為忐忑的詢問慕傾顏:“你真有把握求得降雨麼?”
慕傾顏看著弑寶寶,眼裏飽含情愫:“事在人為,但有一點,你一定要相信我可以求得降雨。”
弑寶寶毫不猶豫的便答道:“我自然是希望也相信慕姑娘你的。”
慕傾顏聽到此話,眼中閃過一抹莫測笑意,弑寶寶並不知道這裏的一切都隻是他的夢,而這裏任何的事情都會遵循他的意誌,隻要他認定會降雨,那麼就一定會降雨。
求雨什麼的,做個樣子而已的事情。
重點是激活弑寶寶的想法。
慕傾顏對此,還是很有把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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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隆城,一片平原之地,土地肥沃,氣候優越,往年莊稼極易長成。
離皇城不遠,又供應著辰國大多很多地方的糧食,因此素有辰國糧倉之稱。
清晨,剛翻起魚肚白。
東隆城守石敬白就在自己府邸匆忙穿過,進入一處士兵把守的庭院,詢問士兵道:“國師起來了麼?”
石敬白身為城守,負責安撫東隆城百姓,但開倉放糧不是長久之計,再不來一場酣暢淋漓的雨,百姓徹底沒了吃食,恐怕自己烏紗帽就徹底保不住了。
這幾鬧事的百姓,抓的已經把牢房塞滿,再抓都不知道往哪關押了。
士兵看到是石敬白,恭恭敬敬回答道:“國師已經起來了,正在房間裏等您。”
石敬白一聽,三步並作兩步,急匆匆的就進了國師的房間。
石敬白一進房間就聞到了一股怪異的味道,如同把酒倒在腐了不知道多久的爛泥裏,讓人忍不住想嘔出來。
隻見陰暗的房間裏,一個穿著一聲墨綠色的道袍的中年人,臉頎長,如同一根幹枯的絲瓜,嘴唇很厚,眼睛而透著精光,此刻正盤腿坐在地上的一個坐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