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都酒店的高級客房裏,邱瑩瑩剛吃過早飯,門口就傳來了一陣敲門聲,打開門看到高遠鵬邱瑩瑩一點也不意外,她微笑著把高遠鵬讓到屋裏。高遠鵬進屋徑直坐到也沙發上,邱瑩瑩倒了一杯茶遞給他他溫和的說了聲”謝謝“
邱瑩瑩坐在高遠鵬的對麵,高遠鵬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邱瑩瑩盯著他苦笑了一聲平靜的開口“高先生你是想問雪兒的事吧?”
高遠鵬看著邱瑩瑩默默的點了點頭,聲音低沉“是,那天在醫院接了你的電話,這些日子我日日如鯁在喉,她變了很多,特別是她的病,我找了好多人看過她的CT,結果、、、、、、、”高遠鵬說不下去了,聲音顫抖起來他是多麼不願意麵對梅思雪的病當一個一個失望的消息傳來,他每日都活在自責當中。
高遠鵬的期待的目光看著邱瑩瑩“我想知道這些年關於雪兒的一切。”
邱瑩瑩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站起來走到窗前,滿眼淒楚的望著窗外,她喝了口手裏的茶默默的開了口“你確定你想知道?”
高遠鵬沒有回答,邱瑩瑩回頭看了她一眼,又轉回頭看著窗外,思緒飛回當年梅思雪慘痛的往事裏“六年前的九月二十五號,我在s市的機場等著雪兒,她拖著沉重的行李箱,憔悴的從出口出來還沒走到接機口就暈倒了。我趕過去才發現她渾身滾燙,直接把她送到了醫院。在醫院她整整的昏睡了三天,三天裏她迷迷糊糊的一直哭一直喊你的名字。她醒來的時候不吃不喝一句話也不說,隻是盯著天花板流眼淚。醫生告訴她,她懷孕了再這樣下去孩子就保不住了,她才肯吃點東西。隻是從那以後她落下了頭痛的毛病,因為懷了身孕不能吃止疼藥,她經常疼的咬破了舌頭。s市的陰雨天又多她經常疼的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她怕我們擔心白天整天都笑嗬嗬的,好幾次晚上我起來喝水都聽到她壓抑的哭聲。我了解她不敢勸怕適得其反,想著等孩子生下來就好了。就在離預產期還有十幾天的時候,夜裏她又突然頭痛可能是想下樓找水喝,不小心滾下了樓梯,她拚命的護著肚子,頭裝倒了花架整盆花正好砸在她頭上。我們把她送到醫院的時候,她還一直哭著嚷著快救孩子,醫生說她的頭要馬上手術,因為腦部有根主血管出血但是孩子也很危險。雪兒在還沒有完全喪失意識之前叮囑我一定要保住孩子要不她死也不會原諒我,醫生隻好先給她的頭部做了簡單的止血。刨婦產雪兒大出血又是九死一生,差點死在手術台上。由於術後身體情況太差頭部手術就不能做了,到她身體情況穩住了,檢查結果卻讓我們所有人都絕望了。她頭部破裂的血管已經凝固了,而且離主血管太近手術風險很大,國內根本沒有這樣的醫療條件,就是國外的專家也沒有把握,隻能靠藥物控製。“邱瑩瑩說到這裏有點說不下去了,她使勁的吸了一口氣揚了揚頭把流出的淚水憋了回去。、
高遠鵬陰暗的臉上已經疼痛的扭曲了,眼裏滿滿痛苦的坐在那裏一動也不動,好像一座雕像一樣。邱瑩瑩喝了口水,轉過頭看了看高遠鵬又轉回頭默然的看著窗外。她也不願回憶那段慘痛的回憶,隻是她覺得應該讓高遠鵬知道這些年梅思雪究竟為這段感情付出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