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蠱卻還有另外一個由來。
就是無論什麼蟲蟻,隻要能夠與它交配,它就會產下那蟲子的卵,那卵入土之後,長出草藥,草藥極熟之後蟲子再從草藥中爬出來。
這小東西說起來確實神奇。
“那黑色的蟲子卻是食屍蟲。”蕭龍兒不緊不慢的又講解起來。
食屍蟲,專喜食用各類鳥獸屍體,尤其喜歡食用腐爛之軀體,所以又有一個別名,叫做爛肉蟲。
這種蟲子觸感又極其敏銳,隻要有屍體的地方,它們行萬裏也能夠找到目標。
所以平民家中每有死人者,往往會在死人肚臍上麵放兩金,再不濟也會放一枚銅錢,這錢又稱爛肉金,非常奇怪,隻要放了爛肉金的屍體往往不會被食屍蟲侵襲。
而放了銅錢的屍體則大多不能保全。
這事很小的時候,赤虎嚇唬楊真時,給他說過這個原理,原來食屍蟲生性怕金,腐化的屍水腐蝕性極強,將金腐蝕後,屍水滿布黃金氣息,食屍蟲自然不敢靠近。
而銅錢這東西往往與黃金混雜,要是接觸黃金多的,自然食屍蟲不敢靠近,接觸少的,就不用說了,這就是越是貧寒之家親眷屍骨越不能保存的道理。
“人百年後神魂不寄身,難免又有些微魂氣寄宿於屍體,食屍蟲食屍之後體內魂氣略有,與母盅交配之後,那魂氣中的戾氣徹底消除,魂氣強大,草藥得以有了形與質的變化……”蕭龍兒將整個製藥流程娓娓道來,沒有一句藏私。
楊真強忍心中的不暢,“先前你撫那玉真草的時候應該是撒下食屍蟲的卵,不過那母蠱又是怎麼回事?”
蕭龍兒拍了拍腦袋,“母蠱喜食玉真草、蘭心花之流,又生性最喜偽裝,可數月蟄伏不動,這點眼力我還是有的,楊大哥應該不會介意吧?”
楊大哥的稱謂並不能讓楊真從不適出解脫出來,他擺了擺手,“不過蟲子而已,有這樣的藥效,那神奇之極,修行中人有什麼介意的。”
食屍蟲在常人眼中那是惡心不過的存在,而且這種蟲子往往命數極長,據傳也能達到常人百年之數,當到百年時,就會變得通體漆黑。
如果按一年最少吃一具人的屍體來算,剛才那黑色蟲子少說也吃了七八十具屍體了,楊真隻是不好表現出來罷了。
他扭過頭去,從戒中取出魚老交給他修的火靈箭,順便出了一口濁氣,“這個東西也送給你。”
蕭龍兒人已經怔住,“火……靈……箭!”,他接過那箭支不停顫抖,“而且上麵居然帶有神魂火靈,這樣的寶貝?楊大哥你從什麼地方得來?”
蕭龍兒將背後七箭取了下來,七箭有七色,黃、褐、青、白、橙、藍、灰、赤,分別對應七靈根,再加上這火靈箭,正好湊足了八靈根。
可想而知,蕭龍兒修的正是這八靈之箭,而且他正好缺這有神魂火靈的火靈箭。
他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怎麼對楊真說感謝的話語。
……
不知不覺,數天的時間到了,已經是那奪彩之禮。
真正會上台參加奪彩的宗門弟子最後確定是五百餘人。
人數也算不少,卻又分成兩個大區,在大區之中各取前五,分出十強。
唯一的新聞就是奪彩之中唯一的女宗門弟子雷娜,因為這個女人的出現,又有數個化氣九級的信心不足者退了出去。
楊真分在上區的第四組,人數有五十餘人,卻仍是分五個小組,每組十人,車輪戰取第一名。
“出了線之後將會麵對日戈爾、月寧狩、信無真當中的一人,機會實在是渺茫。”一名大風穀的弟子唉聲歎氣,大風穀的弟子的也夠倒黴的,遇到月寧狩那凶神,先是折了一人,接著那古怪夜晚又留下一人殘肢,不用說也是凶多吉少。
旁邊給他打氣的師兄弟全是打氣意思,“師兄,反正咱們能夠在這組出線,這些土雞瓦狗根本不值得咱們看。”
這大風穀弟子功法雖然不是絕強,不過在楊真這組也算數個進入化氣境界的弟子,他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進入化氣一般,時時將那氣息外露,倒讓附近幾個隻在練氣九級的弟子們神色凝重。
楊真走開而已。
日戈爾勝、信無真的對手自動認輸、月寧狩將對手打到吐血,並斬斷對方手臂。
另外還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冷門,本來在第三組算得上獨點鏊頭的紅海勝地弟子玄東,第一局贏得極其漂亮。
與對手接手不過一合,就將對方轟下台去,那一刻台下觀戰的人好多都還沒有回過神來,勝的速度之快,已經有人隱隱將他當做信無真的第一號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