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有個好主意,老陳,不如你看這事情就這樣辦可行?”風水城的一個中年人已開始發話,口角之間全是笑意。
那人麵目如刀,就算是笑的時候都有能把人割開的感覺,這人修的是極其霸道的金靈氣息,金靈之中又有水靈,算是極端罕見的雜合靈根,駁而不雜,這人的功法兼具淩厲與霸道厚重多重屬性。
陳忠臉上現出警惕神色,一刻都不敢掉以輕心,顯然他對風水城的這三個人最為忌憚的就是這個中年人,並不回答。
“不如就讓蘇藝和衛宵來個公平比試怎麼樣?反正他們兩個也沒有比過?我們兩個老家夥絕對不會插手,要是他能夠贏了的話,就可以放他走。”言下之意,要是這個衛宵贏了的話,就可以放他走,但陳忠是絕對不能走的。
陳忠臉上現出難看的潮紅顏色,這些人都是打生打死過來的,死亡縱然可怕,可從來不會碾滅他們心中好勝的火焰,不過這中年人的條件顯然很打動他,關節捏到嗄嗄做響,周身護罩不停晃動,大有不能相信的神情,“你說的是真的?”
那麵目如刀的中年人點了點頭,“好歹我金休也是風水城的外門長老,這點話也肯定得踐行的。”
旁邊的那個麵目陰冷,長得還不錯的蘇藝已經躍躍欲試,立即站到戰圈當中,離陳忠極近,這小子明顯有點肆無忌憚的意思,完全不怕陳忠暴起挾製他。
臉上透出傲然神色,“姓衛的,咱們從小看宗人戰,不過小時候每次都是看別人打打殺殺,今天也該自己上陣了,怎麼樣?”
那個衛宵看起來相當憨厚老實,看起來老實的人往往未必老實,隻因這樣的人騙起人來成本更低,他的拳頭捏得更緊,看起來也是一條剛剛長成的年青漢子,那個蘇藝站了出去,而他卻遲遲不動,好像在思考什麼。
陳長老有點急了,“衛宵,你在想什麼?拿出你的男兒脾性來。”已準備伸手去推那憨厚小子,越推那人越往後縮。
陳忠更急,怒了起來,“你在想什麼呢?”
憨厚年青人臉上紅了紅,滿臉都是欲言又止的表情,“他要和我獨戰,無非是想趁著人多氣勢上壓過我,壓過我之後趁機打敗我,表示他比我強,梅姑娘就在左近,我必定不會上他的當。”
這人一提到梅姑娘三個字,那臉立即紅成了蘋果,看人也有點膽怯的樣子,不用說了,明顯是單相思,而對麵的蘇藝聽到這三個字,臉上也透出異色,不過鎮定表情可比衛宵好多了,最多有點不自然而已。
陳忠聽到這話,差點氣得跳起來,“你這小子在想什麼呢?先前你的梅姑娘在你不敢出現,現在你還腦袋短路想這些?告訴你吧,如果你能走掉,九巫的人還有一條活路,咱們兩個交待了,你的梅姑娘是生是死宗主理都懶得理,聽到沒有?”
估計是這小子身份地位在天鼎宗地位太高,陳忠再怒也不敢把他怎麼樣,隻是不停搖頭,說著深悔答應帶他來這裏的話,一語驚醒夢中人,當局者迷,本來是極其簡單的言語,刹那間已讓這個衛宵心智開化。
他的眼神突的堅定了一些,微眯著雙眼看向那個麵目陰冷的青年人,“這話當真?”
百道旋動風刃突的從這半空中飛掠而出,蘇藝臉目透出極度輕蔑的神色,“那還有假?”,無數風刃已向著衛宵壓了過去。
空間被割裂的聲音不停響起,又有無數的碎裂冰渣聲音從兩人周身掠過,三個中年人身上的氣罩將那些冰渣全部禦到一邊,都專注的看起了這爭鬥,就算是風水城的兩個長老這表情也沒有先前那麼戲謔,變得凝重起來。
一出手就是生死分別,出了事可不是兒戲。
一口如小山般的巨鼎已出現在兩個年青人身前,這鼎渾身帶著燦爛光芒,有神而無質,再看衛宵手上也拿著同樣開狀的尺許小鼎,看樣子他修的輔助金靈的器修,天鼎宗的功法說不定都與這個鼎有關。
那鼎發出悠遠渾厚的長鳴聲音,隨著鼎身旋轉,其表麵附著的金色光澤覆蓋了大半個山陵,無數鋒刃不停的向著那大鼎飛射過去,看不盡的火花閃射開來,大鼎轉速極慢,轉動的卻是山河。
如此巨大的器修器之魂,往往借用山河能力才能發揮最大威力。
山河力量並不是這鋒刃能夠輕易摧毀。
一舉受挫,蘇藝顯然對眼前局麵有所預料,臉上陰暗顏色顯得更加濃鬱,“以為你能躲在烏龜殼裏麵一輩子嗎?”
那人雙手迎風而展,手上已化出青色剔透好像琉璃的長槍,槍劍寒芒閃動,而槍身上麵如同流水湧動的水靈氣息不停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