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翊說出這話之後,楊真又向著他做了個翻白眼的表情,可惜沒有人看得到,反而他手指微動結果什麼都沒有發生。
把嚴翊嚇得向後麵一縮,幾乎看到了鬼一樣。
梅際雪像看著傻子一樣,抿了抿嘴唇,像在在說原來你們兩個是一路貨色,這樣子都叫清醒,不知道哪種叫不清醒了。
她沒有說,說楊真就是在說她自己。
激流開始震蕩,看到亂流向四方分散,目力看得到的地方,從中間分開數十丈寬的空道。
一艘飛舟在激流中飛速前行,上麵站著十來個天鼎宗人,看服飾顏色地位應該不會太低。
“諸位怎麼回事,都是自家人,何必動手?嗬嗬!”
就憑嗬嗬兩個字,可以知道這種動手的事情太尋常了,宗門附庸也都有所求,說誰對天鼎宗一無所求不可能,有所求自然有爭鬥。
黃色衣飾,後麵跟著的弟子衣飾也是黃色,那黃色稍淡,是前麵那人的隨行人員,這人也是天鼎宗的執事長老了,眼看著是來接應眾人的。
嚴翊心裏窩火到極致,這時候也得停下手,對著遠來的天鼎宗長老施了個禮,他麵貌已成了豬頭,想用袖子遮一下臉,又不太好做,隻能把豬頭露出來。
那長老的飛舟行到眾人跟前,上麵弟子人等也不下來,都看到嚴翊那形像,長老與這兩個派別的人都是熟識,看了半天一沒有看明白楊真,二沒有看明白豬頭。
”這位是……”實在看不出來豬頭是誰,那長老大大的疑惑。
梅際雪眉頭又收到一起,又笑又怒,到了那長老跟前,“雲雷長老,這是天闕堡的嚴翊,他是自己把自己打成那樣子的,可不管我的事。”
“就是,就是,這個人是個傻子,我活這麼大,第一次看到有人自己打自己的。”雲雷向著發聲的地方看去,看到一個膚色與旁邊九巫人大不相同的青年,看起來白得過份,說話也有點冒失,臉上露出疑惑神色。
梅際雪將楊真拉到身邊,緊緊的不放,“這是我的夫婿,祭祀之後就要結婚的。”梅際雪這點還是做得非常到位的,對楊真確實心中各種看不上,也不會拿九巫大計開玩笑。
更讓那雲雷納悶,九巫劍巫有後人的事情他通過各種雜合渠道聽說過,還聽說九巫劍巫的劍技有人學了,但不是梅際雪,應該是梅際雲。
他又不好說,這種事情對於九巫來說極其重要,他貿然說了,會讓人以為他打聽別人隱秘事情,看到了旁邊站著的梅際雲。
外事長老跑遍各地,小人物也認識不少,別說九巫明珠,“梅際雲姑娘,令妹好得以繼承九巫遺技,那是好事,以後咱們天鼎宗的兄弟們戰力更會倍增了!嗬嗬!”又是一笑,他對這事還是不太在意。
接著身後的弟子催促起來,估計來來往往的人還會很多,這送人的飛舟看樣子不多,穿越五州地,來到俱樓州。
辟木神水這東西不是一般化的難得,朱家那麼大塊,那是天地造化,像天鼎宗這樣能夠有已經不得了了。
“這樣吧,天闕堡的人多,又比九巫離得遠,就先送他們,九巫諸人稍等!”雲雷一語拍板,也不等眾人反對,天闕堡聽到這個說法,當然不會客氣,臉上大有得意神色。
與那些外事弟子拉起家常,號稱十萬裏地除天鼎宗外第一強勢力,就知道他們貼天鼎宗屁股多麼緊了,得到這種待遇卻是理所當然。
至於九巫好像還真的該被涼拌。
天闕堡的人已上了飛舟,嚴翊極差的心情這時候因為待遇不同變得稍稍好了些。
先到等了半天反而繼續等著的九巫人當然氣到要死,已有人就要拂袖離去,隻能想想,與天鼎宗並肩,已把風水城得罪到死,現在離去,那就同時得罪兩大勢力,更是死無可死。
“九巫的兄弟們稍等,我去去就回!嗬嗬!”雲雷又來一個嗬嗬,看樣子這人嗬嗬已是口頭禪了。
半邊飛舟進入亂流中,舟身稍稍晃了一下,立即變得穩當,亂流氣息更向旁邊散射開去,離飛舟至少十數丈,根本不能挨到舟身。
眼看著全數舟身要進入亂流中,又有人喊起來了,“稍等片刻!”
一道疾影從九巫眾人身後飛了過去,落在地麵,向著那飛舟不停揮手,這人身上也是黃色衣衫,衣衫顏色卻更深,是外事長老中地位更超然的存在,那些乘風禦行的外事弟子當然得停下,“是陳忠長老,快點停下!”立即就有人認出了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