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兒你倒是挺有膽氣的,那赤蛛門的修行中人也不是好惹的,你竟然敢直接劈他,我還是很佩服的。”靈喬一邊大快朵頤一邊教訓那駕牛車老頭。
顯然這一幫人不知道他們麵對的是赤蛛門宗子。
赤蛛門身為九品宗門,與天鼎宗、風水城當然是沒有法子比的,不過隨便一個粗使弟子想掐死他們也就是一個念想而已。
等到靈喬把這事說破的時候,這些人一時之間有點後怕,“不瞞老神仙,我們這一幫人都是山匪的後代,以前吃官司吃得太多,所以在宗門附近過活,要不是這個原因,誰願意在兩大強宗的夾縫中存活?”
楊真皺了皺眉頭,難怪不得先前亂戰的時候,覺得這一幫人有點與眾不同,原來是盜匪出身,豁然開朗。
這駕牛車老頭說的話也在理,真正的平民誰願意在天鼎宗和風水城之間討生活,敢於這麼做、不得不這麼做的也就他們了。
“既然是山匪出身,我想要個東西,你們肯定拿得出來。”靈喬不緊不慢的說道。
一般來說神仙出世,凡人都等著他施舍點東西,他倒好,現在就等著人家給他拿東西了。
這些山匪後代也不是傻子,既然土地爺都發話了,有要求必定得應著,誰知道有沒有天大的好處,一個個把腦袋點的,就快到地下去了。
靈喬清了清嗓子,“別的東西估計你們也拿不出來,就拿一枚低品靈戒出來算了!”
這話一說出來,立即就有人麵有難色,低品靈戒一枚,價值相當於一枚中品靈石,內裏能夠儲存四四方方、不大不小的一間房子那麼大的東西,價值五十萬金。
如果不是修行之家的話,有五十萬金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巨富了。
“有有有!”那駕車老頭子對著背後的一個中年人腦袋就是一拍,“瞎磨蹭什麼啊?快把東西拿出來。”
那中年人顯然有點不情不願,看樣子是管這一幫人的財物,從懷中拿出一枚低品靈戒來,拿出來的時候已是包袱拆包袱,拆了無數遍,不這樣包不能顯得這玩意精貴。
那駕車老頭將靈戒遞給靈喬,靈喬看都不看,直接扔給了楊真。
楊真如釋重負,隻要有這玩意那就輕鬆多了,那六個大筐數萬塊高品靈石隨時背在外麵實在大大不方便。
靈戒到了楊真手上,那駕車的老頭子表情都有點變了,敢情土地爺拿這東西就送人的,話說回來如果不是楊真阻攔,他們真的有可能將那土地塑像給劈了,心內都在惴惴剛才那事情土地爺是不是生氣了。
楊真走到牆角,看過那些籮筐,說實話這一幫人品性還是非常淳良的,這可當敵國之資的靈石放在這兒愣是沒有一個翻動過,靈光一閃,那靈戒就將六個籮筐收到了戒中,楊真手上留下一顆靈石。
“這顆靈石就當土地爺買你們靈戒的錢了!”楊真將那顆高品靈石扔了出去,駕車老頭一楞楞恰恰的接住,看了看手中的東西,人已經呆了,這玩意,他這輩子能夠見到一顆實在是八輩子修來的福份。
旁邊的人表情比起他更加誇張,年齡既然小了些,見識和他沒有法子比那也是很正常的。
一個個又開始呼天搶地,拜了靈喬不說,最後對著楊真也開始拜起來,就衝著楊真出手就是一顆高品靈石,而且與這土地爺好像淵源頗深,他們也不得不拜。
十多人拜伏不止。
而楊、靈兩並不介意,在眾人不知不覺的時候走出那廟門去了。
天空流星不停閃爍,偶爾有戰鼓交鳴,無數靈火在空中穿刺來去,巨大的風車折翼下落不止,上麵帶著宗人的慘呼聲音。
靈喬站在山崖邊上,閉著眼睛,每當他閉上眼睛,眼前就會出現這樣的幻像,成敗結局,瞬息變幻,不過若是隻為了爭瞬息時間就想易轉乾坤,結局往往不會太好。
所以天鼎宗現在勝也罷,敗也罷,他隱藏在心中,隻把該做的事情做好。
“除了千守一之外,風水城還有一個煉器大家,那人極其擅長製做傀儡,若隻論做傀儡的手段,我本來比他倒強點,不過業精於專,我費盡心力對付費南,那傀儡稍稍有拉下,下麵弟子們做的傀儡並不是他的對手。”
看到楊真麵前靜靜的站著那天雷木傀儡。
這天雷木人自從與胖柳氣機牽連之後,生機日益旺盛,看到它立在你的麵前,往往有將活過來的感覺,據上官羽所說,這天雷木人如果假以時間遲早有化形的可能性。
“製做傀儡,首重機關膽,機關膽通常都用樹膽,隨著樹精年份增加而機關膽品質更高。”靈喬為楊真講解機關要術,“而樹精活的年份越久,神智越開,當然越不容易控製,所以你將胖柳與天雷牽製的法門是一個好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