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父親說,我家原本是代代相傳的陰陽世家,然而到了他那一代,卻是失傳了。原因是在父親還小的時候,爺爺一次出去後就在了沒有回來過,家中隻留下了一本已經泛黃的古老書籍。
從那之後,奶奶便不準父親去動那本書,父親倒也樂得安分,踏踏實實的做了一個小生意,而後娶了母親,也便有了我。我後來問過問父親難道一點就不好奇麼?父親說從小就生長在一中神神叨叨的環境中,很難提起興趣了。
到了我這一代,奶奶竟然格外開恩的允許我去翻閱那本據說是祖上傳下來的書籍。隻是因為大環境的熏陶吧,小時候的我便一直都不信那些東西,索性那本書上經常會配一些插圖,於是我一直把它當小人書看!為此奶奶沒少敲打我,說對一些東西總是要懷著一些敬畏之心才好。
事情發生的轉變是從我一次去舅媽家的閑聊開始的,我感覺自己的世界觀一次又一次的被推翻,那種心理上的不適應和足以殺死貓的好奇心引導著我在那條道路上開始不停的探索和前進。
當時是一個冬天,我們圍在烤的熱烘烘的爐子邊閑聊,說著說著不知道怎麼就扯到了鬼神之類的話題上。舅媽接著就說了一件發生在我大表哥身上的鬼事,說她從那之後就相信一些髒東西的存在了。
那是一個大約在淩晨零點三十分左右發生的事情,剛上完夜班的大表哥騎著摩托車回到了家中。因為大表哥上班的工廠距離家裏比較遠,而且舅媽家所在村子的位置也比較偏僻,所以來回隻有騎著摩托車。
大表哥草草吃了點東西準備上床睡覺,畢竟一天工作很勞累,疲勞感不斷的湧上。
躺在了床上不到五分鍾,劇烈的痛感自腿上爆發了開來,大表哥這個從事體力勞動,五大三粗的大小夥竟然難以忍受這樣的疼痛感,呻吟一聲後腿上的疼動感愈發的強烈,竟然折磨的大表哥哭了起來。
睡在旁邊的嫂子當時就慌了,不斷問我大表哥究竟是怎麼了,大表哥隻是哭,最終根本就說不出話。嫂子連夜叫醒了我舅舅和舅媽,她已經徹底沒了主意,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這得去醫院看看!”舅舅拿定了主意。找來一根繩子將大表哥困在了摩托的後座上,舅舅帶著大表哥火速趕往了他們鎮上的那個醫院。
大表哥一路上不停的呻吟哭泣,到了醫院醫生趕緊給安排了檢查,可是結果卻讓舅舅難以接受——肌肉沒有拉傷,骨頭也沒出任何問題!
“醫生,你看孩子都疼成這樣子了,肯定有什麼問題的,要不你們再給檢查檢查。”
舅舅這話當時就激怒了醫生,他覺得他的職業水準受到了質疑!
“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透視過去根本就沒有問題嘛!不管你到了哪個醫院,不管你找誰來看,還是這個結果。”
擰著眉頭離開了鎮上的醫院,這大晚上的交通一點都不方便!舅舅無奈之極,隻能將表哥又帶回了家裏,看著大表哥額頭上不斷滲出的冷汗,舅媽的心中忽然冒出一個荒唐的想法“該不是回來的路上撞上什麼不改撞得東西了吧!”
看著大表哥這個樣子,舅媽索性死馬當活馬醫了!趕緊出去叫醒了村上一個“會說的人”,這人和我舅媽差不多大,五十多的年紀,據說能和鬼打交道,平時村上人都將這種事情當笑話聽。
那人聽說這事,沒幹耽擱趕忙跟著舅媽來到了家中,對著表哥看了又看,然後囑咐舅媽趕緊給她找一根紅繩子。
接過舅媽找來的紅繩,她將繩子係在了大表哥疼痛異常的那個小腿上。一隻手牽著紅繩的一端,嘴中在不停地念叨著什麼!舅媽說她當時就聽到了一句“娃也不是故意的,我們給你燒點紙……”
說來可能很多人不信,隨著“會說話的人”的念叨,表哥的腿竟然真的慢慢開始不疼了,又過了一會兒,她問我大表哥走不走。大表哥說他當時忽然有些迷糊,嘴中就莫名其妙的回答了一個走字。
聽到表哥的回答,那人立刻就解下了表哥腿上的紅繩,然後讓舅媽趕緊拿一些活紙出來。農村以一般家裏都多多少少備著一些活紙,舅媽從另一個房間拿出了一疊。
“會說話的人”讓舅媽去打開屋子的大門,然後再門前燒紙。舅媽依言照做,將活紙在門口點燃。火光剛亮,她立刻就從門後將舅媽拉進了屋子,順手將手中的紅繩扔進火堆,而後趕緊關上屋子的大門。
舅媽問是怎麼回事,她說等等說。然後就站在門旁的窗口往外看。
等到活紙的火光燃盡,隻剩下了一些火星還在微微發亮的時候,她又囑咐我舅媽去打一盆清水。
和我舅媽一起用清水將手西了三遍,這事她特別提醒的,必須是三遍,不能多,不能少。洗完手,她打開大門,將水盆中洗過手的水澆在了火堆上,然後給我舅媽說:“明天等太陽出來了再將這堆灰清理掉。”舅媽又問這究竟是個什麼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