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齊飛猩紅著眼,殘忍無情的用需要淩遲著她,“陳寒梅!你就這麼恬不知恥的纏著一個根本不愛你的人嗎?”
“你拒絕我,要是明飛呢,你現在還會這樣嗎?早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都獻給他了吧。”
他一句又一句的說著,絲毫沒有半點餘地。
他不想的,但此刻他的心卻無比的難受,從沒有過的無措。可是一個仇人的女兒怎麼可以讓他這麼難受呢?
他不甘心,所以把傷害的利刃刺向了讓他難受的人,看著她因他的話而驚慌,同樣無措,他的心才有一絲絲的安慰。
陳寒梅聽著他一句一句極難聽的話,眼裏有痛心,不敢相信,心痛……
她再也忍不住了,不想再聽下去了。她伸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落下淚,聲音嘶啞:“邵齊飛,你混蛋!”
說完了這句,她用盡力氣推開他,衝了出去,衝進了洗手間,上了鎖。
她想回家,可是被撕爛的衣服讓她怎麼回去,她也丟不起那人。又不想再和憤怒的邵齊飛呆在一起,她所想到的,隻是把自己關在這裏罷了。
門外很安靜,安靜得沒有任何聲響。
陳寒梅蹲在洗手間裏,豎耳聽著外麵的聲音。
她也不知道邵齊飛這個時候是不是在門外,她也不敢貿然的就開門,就怕邵齊飛的瘋勁還沒過去,等會又得鬧。
她都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原本隻是很小的一件事,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鬧到現在這個樣子?
為什麼邵齊飛就是那麼不能信任她呢?為什麼他總要牽扯上明飛,非要把兩人都傷一次才甘心?
過了很久,陳寒梅蹲得腳都有點麻了,她想站起身活絡一下血液,門外突然有人敲起了門。
這個時候也隻可能是邵齊飛了,陳寒梅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僵直的愣在原地不敢動彈,凝聚著全身的注意力傾聽著外麵的動靜。
他說:“寒梅,對不起。”
陳寒梅的眼眶一下子熱了,不爭氣的眼淚不受控製湧了出來。她猛地抹了一把眼淚,暗罵自己沒用。
邵齊飛在門外沒有等到她的回應,頓了頓,又輕輕敲了一次,“你原諒我好不好?”
半晌,隔著一道門,陳寒梅定定的說了兩字,“你走。”
門外安靜了,最後他隻是輕輕地說了一句,“我把你換的衣服留在外麵,你等會換了回家。”
陳寒梅把臉埋進臂彎裏,她恨邵齊飛剛才的殘忍,對她的冷酷,可又對他示出的好意無從招架,她覺得危險,她不該這麼愛一個人的。
可是,邵齊飛什麼時候能明白,感情是需要互相信任的,她退步,隻是因為她愛著,但不代表她就卑微。
門外再沒有其他動靜了,陳寒梅站起身試探了開了一下門,門外果然空無一人。
陳寒梅鬆了一口氣,她這個時候真不想見他。
她緩緩走出來,辦公室已經收拾好了,不像剛才矛盾爆發的淩亂。
如果不是自己破爛的衣服還掛在身上,她簡直要以為其實剛才什麼也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