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誰啊?”
林夏從車上一直問到家裏,從徐書白開車問到他把外賣都提上樓,還是沒有得到明確回複。
“我不是說了嗎?以前的老同學,在東北土生土長的意大利人,對我國傳統文化有種謎一樣的熱愛,所以義無返顧地留在了中國。”徐書白拿出幾個白瓷盤子,把菜放進去。
“他是設計師嗎?是不是要給我做衣服啊?”林夏舀了口湯喝掉。
徐書白心裏暗歎一聲,幹脆不說話了。
吃完飯,又把餐桌收拾完畢,兩人幹脆窩在沙發上一起看電視劇。不算長的沙發,一人坐一頭,再把腳丫子放上來,空間也就差不多了。
林夏把腳一伸,跟徐書白的抵在一起,溫暖的熱意從腳心一直傳到身上,舒服的昏昏欲睡。
一直到十一點多,徐書白還巍然不動地坐著,絲毫沒有移步回家的意思。林夏打著瞌睡,視線都不怎麼聚焦了,一隻眼睛看著電視屏幕,另一隻眼看著徐書白的側臉。
“夏夏,”徐書白眼疾手快,撈住她直往前栽的身子,“很困了嗎?”
“還行……還行……”林夏打著哈欠,迷迷瞪瞪地回答,身子卻不由自主朝沙發上墜。
徐書白又是氣又是笑,“算了,去睡覺吧。”
“不,”林夏固執地搖頭,“我非等到你憋不住為止,我要看看你搞什麼名堂。”
“其實也沒什麼,隻是想等到零點二十二分,再對你說生日快樂。”
“零點二十二?為什麼?”林夏開始進入眼神放空的狀態,兩眼直勾勾盯著徐書白的嘴,聽得見,卻聽不懂。
“沒什麼,”徐書白微笑著伸出手,接住終於忍不住睡過去的林夏,像是一個熱切的擁抱。他低下頭,在她額角輕輕碰了碰,“晚安,我的漂亮新娘。”
第二天,林夏從滿室陽光中醒過來,床頭的鬧鍾被人關掉了,所以才這麼美美地睡到日上三竿。隻可惜雷鋒同誌忘了拉上窗簾,不然睡到下午也是可以的。
懶懶地爬起來洗漱,吃飯,打扮。林夏換好衣服,乖巧地坐在客廳裏等消息。
像是偷偷在這裏安了監控一樣,徐書白沒過十分鍾就敲響了房門。下樓的路上,林夏還絮絮叨叨地逼問著今天的行程,奈何徐書白想保持神秘的時候,嘴巴跟河蚌一樣緊,林夏逼急了,他幹脆隻是笑,一言不發。
車停在一家珠寶店門口,林夏大約知道了他的目的,喜氣洋洋地開門下車,“你是要給我選生日禮物對吧?我就知道你不會忘的。”
徐書白走過來,牽著她往裏走。地上鋪著柔軟的地毯,店內客人雖多,卻安靜有序。
徐書白徑直走向一個櫃台,示意那名櫃員取出一個盒子,盒子打開——黑色的天鵝絨上,靜靜地躺著兩枚戒指,一大一小。
林夏看著它們,不禁失神。女戒比男戒小了一圈,相同材質打造的戒圈有著一模一樣的光澤,不同的是,在女戒鑲嵌粉鑽的部位,男戒上刻著她名字的縮寫。
常有人將伴侶的名字刻在戒圈內,但是少有人直接將它展露出來。櫃員小姐淺笑著對林夏解釋它的由來,並貼心地將兩個戒指分裝在小一些的盒子裏,小心翼翼地包裝好,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