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靈門對此之懊惱,許川無從猜測,隻能報以同情。
離開紫珍軒VIP室之前,許川還不忘關注了一下紫金卡。
“購買110萬
《山河地理圖》殘卷之東山部分30萬
碧玉簫80萬
出售167萬8千
玄鐵二十兩四錢32萬
金剛散十份135萬8千”
幾乎於此同時,紫珍軒不對外開放的第四層,一樓的掌櫃正在向一個紫紗蒙麵的女子彙報。
“稟軒主,奉孫長老之令,屬下對444號紫金卡的持有者暗中觀察。此人今次委托本軒拍賣金剛散十份,行為舉止與之前出售玄鐵之人極為類似,疑為同一人。紫金卡記錄也完全吻合,但形貌與此前大不相同,屬下卻是不知何故。”
“知道了。果真如孫長老所言,此人身份疑點頗多。但可以肯定地是,上次破例贈予他紫金卡,卻是做對了。如此看來,以後必然還會有合作的機會,你繼續暗中留意此人,但切記小心行事,不可驚動了他。”蒙麵女子的聲音若出穀黃鶯,悅耳之極。
“屬下謹遵軒主吩咐。”紫珍軒掌櫃畢恭畢敬。
“好了,我也該走了。這次你做的不錯,以後軒內有什麼事情和幾位長老商量著酌情處理。”蒙麵女子站起身來。
“屬下恭送軒主。”紫珍軒掌櫃聞言大喜,軒主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是把自己提升到和長老同一級別了。急忙上前幾步打開門,弓著身子恭送蒙麵女子出去。
蒙麵女子在掌櫃的恭送下走到紫珍軒門口,徑直離開了。
紫珍軒掌櫃依然畢恭畢敬地站在門口,目送蒙麵女子翩然離去。
除了紫珍軒掌櫃之外,卻還有另一個人也站在門口,呆呆地望著蒙麵女子的背影。正是剛欲離去的許川。
“絕不會錯!絕對是紫風!”縱使千般不願,這個業已冰封的名字還是突如其來地浮現在許川腦海中。
與紫風朝夕相處多年,雖然隻是一個背影,許川又怎會認錯。往事霎時如潮水般洶湧而至,幾欲將許川淹沒。
許川甚至從來沒有設想過再次見到紫風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情形,自己又會做出怎樣的舉動。或許,就算真的想了也隻是枉然,此刻許川心中一片混亂中隱隱感到一陣刺痛,卻是一動不動,連話也說不出來。這種痛,許川自以為已經掩飾的很好。可隻是一個背影,便殘忍地將其揭開,開始肆虐……
寶髻鬆鬆挽就,鉛華淡淡妝成。青煙翠霧罩輕盈,飛絮遊絲無定。相見爭如不見,有情何似無情。笙歌散後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靜。
相見爭如不見……
情緒控製是一門大學問,死過一次的許川無疑在這方麵很是擅長,再轉念間,往事的潮水以不比來時慢上多少的速度褪去,卷走了那些肆虐的疼痛。
恍惚中許川覺得已過了許久許久,但回過神來,卻發現隻是一個刹那。甚至連蒙麵女子的背影依然清晰可見。
“掌櫃的,這位是……”許川指著蒙麵女子的背影,語氣有些僵硬。
“啊?”紫珍軒掌櫃一開始沒有從狂喜中蘇醒過來,待得看清了許川所指的背影,才隨口道:“哦,那是我們軒……軒裏的一位貴賓。客官您認識?”
“不認識,隻是看背影覺得有些眼熟。敢問這位小姐芳名?”許川已經恢複了正常,語氣淡淡地道。
紫珍軒掌櫃笑道:“這個在下卻是不知,您也知道,很多貴賓偶不喜歡別人打聽自己的底細,是以本軒一般不會過問貴賓的個人情況。就像您,在下到現在也不知道如何稱呼。”
許川點點頭表示理解,隨即告辭離去。轉念間卻是又轉過身來,向已經向軒內走去的紫珍軒掌櫃道:“此次我本是想來買一份《山河地理圖》殘卷之西域部分……”
紫珍軒掌櫃別的長處沒有看出來,卻是生就一副七竅玲瓏心,不待許川說完,便已經心領神會道:“在下會幫客官留意的,客官請放心。”
許川沉吟片刻道:“嗯……錢不是問題,你說個價格,我可以先付一部分定金。”
紫珍軒掌櫃笑道:“這倒不用,也不是第一次和客官打交道了,本軒對客官完全放心。客官到時候隻管來取。”
許川對掌櫃的殷勤微覺詫異,但一轉念覺得生意人如此無可厚非。當下估算了一下時間道:“那好,我一個月後再來拜訪,還望掌櫃費心。”
紫珍軒掌櫃依然麵帶笑容,道:“好說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