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不在,孫明長和於慶山說話更明了。
“這不是個好兆頭。”孫明長說。
“我知道,之前鮮漁盛世也出了問題,被劉真解決了,可是總感覺一切都還是開始。”於慶山心事重重。
孫明長給於慶山又到了一杯酒:“車到山前必有路,一些人為了利益總要冒頭,我們隻能坐著等待。”
“我知道,隻是,心有餘悸,數年前的事。”於慶山室外是不想再經曆一次,那是九死一生,也是同歸於盡。
當天,等到夜幕降臨,別墅門口來了三四輛越野車,劉真被一個陌生人從房間裏叫出來。
劉真的窗戶正對著門外的位置,從車上下來幾個人,天太黑看不清,但是他們動作都非常安靜,連說話聲都沒有,直接進了別墅。
一分鍾不到,門被敲了兩下,一個身穿黑西裝的人直接打開了,看見劉真明顯有些驚訝,但沒有忘記自己要幹嘛:“劉老板請你出去。”
劉真手插進口袋,挑眉笑道:“等了一下午,天黑了才讓我幹點什麼,怎麼覺得不是什麼好事呢…”
對方顯然沒想到劉真會跟自己說話,張了張嘴:“這…都是老板吩咐,請快一些,他在等你。”
“切…”劉真想不到大半夜的這老家夥想出來什麼鬼點子。
站在門口等劉真的不光是劉金晨,還有一個女子,金黃頭發,鼻梁俏,包臀裙子,恨天高,這搭配就是去參加走秀,劉真瞟了一眼就再沒多賞她一眼。
“走吧。”劉金晨說完,摟著女子的水蛇腰下了台階。
看來這去做風流事啊…
出了鎮,沿路皆是一片黑暗,劉真耳朵也受了不少摧殘,劉金晨那老家夥和女人膩膩歪歪,還得讓自己跟他們一輛車。
“金晨,這誰呀,我怎麼從來沒見過這位俏哥哥?”女子媚眼不時瞟著劉真。
劉金晨掐了她一下,壞笑道:“他誰跟你有什麼關係,長得俏可沒我大方。”
女子咯咯笑:“我就是隨便問問,你這就吃醋了,討厭!”
劉真差點沒把晚飯給吐出來。
“劉老板,這麼大晚上有這麼長的路就是讓我聽小美女調情?”劉真漫不經心地問。
劉金晨推開女子,整了整上衣:“耐心點,等會就知道了。”
“下次再這樣,一定要給我也找個模樣周正的,這漫長的路得解解悶啊。”劉真搖頭晃腦,眼睛在女子身上流連了一番。
劉金晨打量劉真,想看出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問道:“我還以為…”
“您以為什麼?”
“我今天看於悅對你可不一般啊…”
劉真噗嗤笑了出來:“您可真會開玩笑,於大小姐?人家含著金鑰匙出生,哪能看得上我這市井小民,能給我一口飯吃就感激不盡了,可不敢肖想,您千萬別跟於老爺子說,我可稀罕我這條小命呢!”
“嗬嗬,不會不會。”劉金晨眼裏精光閃過。
車子不知什麼時候駛進一套宅院,劉真驚訝,方圓幾裏地都不見燈光的地方竟然還有這麼一處奢華的房子。
院子燈光閃爍,裏麵人聲鼎沸,像是一個派對,不過下了車劉真才發現這是一個廢舊的廠房,外麵看著特別破,不過經過改造,琉璃燈光隨著火熱的音樂搖擺,隨處可見是穿著暴露搔首弄姿的舞女,躲過人群向裏走,腳下不時能踩到鋼筋石子,牆上也是斑駁一片,狂野的意味盡顯。
劉金晨輕車熟路地摟著女人朝吧台走去。
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迎麵走來,招呼劉金晨,笑容客氣和煦,劉金晨熟絡地拍拍他的肩膀。
“阿頂,開始了嗎?”劉金晨湊近問。
“劉老板,快了,您先進去等等,我讓小弟給您上好酒。”叫阿頂的配合著劉金晨的身高,彎著腰笑道,說著看了劉真一眼。
劉金晨攀著他的肩膀,兩人頭對著頭:“看見了嗎?”
阿頂點點頭。
“我剛找來的,知道什麼人?”
阿頂配合著搖頭。
“鮮漁盛世總廚,今天剛來,今晚有好戲看。”劉金晨笑得賊兮兮,衣服洋洋得意。
阿頂眼睛睜大,本來被黃頭發遮了一半的眉毛往上挑,全部消失了。
“這您都能請來?”
“廢了點事兒,不過沒啥,鮮漁盛世現在也不過如此,沒了於老頭子撐著,靠一個小丫頭能頂什麼用?”
“是是,那今天晚上可有的瞧了,阿頂在這裏先恭喜劉老板了…”說著阿頂縮著肩膀疊了疊拳頭,諂媚道。
“贏了有你的吃的!”劉金晨笑著放開阿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