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真和於悅到醫院,看見黃立新夫妻兩個正在病房門口偷偷抹眼淚,白靈正趴在黃立新懷裏哭,餘光看到於悅,拽拽丈夫的衣袖,“於小姐來了。”
“黃先生,白夫人。”
於悅低頭垂眸,“對不起,都是我們不好,讓令千金受驚了。”
“於小姐,不是你們的錯,我們夫妻倆還要謝謝你救了我們乞兒呢。”
白靈握住白靈的手,感激地說,“乞兒現在在睡,醫生說她醒來了,就可以帶她去做心裏評估,觀察沒有沒受到很重的心理創傷。”
說著,白靈又開始抹眼淚。
劉真走過來,遞給白靈一包紙巾,白靈抬頭看看,是劉真,“劉總廚,謝謝你。”
“白夫人,孩子沒事就好。”劉真安慰她。
“哪位是家屬?病人醒來了。”一個醫生穿著白大褂從病房裏出來,“說是要找爸爸媽媽。”
“我們就是!”白靈迫不及待拉著黃立新的胳膊進入病房。
於悅看看劉真,“可憐天下父母心哪。”
“你給你爸爸報平安了嗎?”劉真對於悅說。
“手下肯定說了的,再說了,我每天去哪裏,見了什麼人,說了什麼,我爸爸一清二楚。”於悅笑笑,沒有再說下去。
“他也是為了你的安全。”
這樣的安全是以失去自由為代價,不過於悅好像已經習慣了。
隻見於悅笑笑,“以前反抗過,後來長大了也就想通了,爸爸的確是為我好。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更加強大,強大到能自我保護自己,爸爸就不用這麼為我操心了。”
“嗯。”
“劉哥!乞兒怎麼樣了!”
楊繪外套都沒穿,氣喘籲籲跑過來,一頭的汗水,“於悅姐!”看見旁邊的於悅,楊繪乖乖喊一聲姐姐。
“乞兒剛剛醒過來,現在跟爸媽說話呢,一會兒就能見你了。”於悅看少年擔心的表情,忍不住安慰他。
“那就好……”楊繪一顆心終於放下來。
修養了幾天,黃乞兒終於出院了。
這天,劉真和於悅大清早就打電話給黃立新,得知今天上午黃乞兒出院的消息,表示要去醫院接他們,為他們擺好宴席,表達歉意。
白靈一再推脫,於悅堅持,後來白靈還是妥協,點頭同意。
“我們今天還是努力扭轉兩口子的想法,之前的事情是我們不好,恐怕夫妻倆對我們已經有所忌憚。”
於悅眉宇間滿是擔憂。
“我也是這麼想的,現在隻有想辦法打動他們,給我們一個機會。”劉真一邊開車目視前方,一邊說。
“我直接在鮮漁盛世下車,你去接他們一家人,我去廚房準備一下。”
劉真看前麵就到鮮漁盛世,在紅燈亮的時候減速停車,按一下喇叭。
“時間夠用?”於悅擔心,“你昨天忙到半夜,在做什麼?”
於悅想起來,昨夜十一點多,她從鮮漁盛世對完流水出去,正好碰見劉真收拾東西下班。
“時間夠用,昨天我已經開始準備了,放心吧。”劉真笑笑。
於悅發現,劉真笑起來有一種讓自己安心的力量。
兩個人在鮮漁盛世告別,劉真到廚房,毛留跟過來,“劉哥,昨夜你就在熬這個,這是什麼啊,我一大早上就聞見這香味,可把我饞死了!”
“一邊兒去,今天的成敗,多在於我這頓飯。”劉真眉間一皺,毛留看得出來,劉真是遇見難題了。
“劉哥,還有你辦不到的事情啊?”毛留打趣,“在我們心裏,你可是無敵的!所以,這次肯定也沒問題!”
“這次不一樣,這次讓人對我們失望了,我得想辦法重新建立起信任。”
“一切的失望都是可以補償的。”
毛留圍著劉真熬了一夜的湯轉幾圈,抹了無數次哈喇子,“劉哥,隻要心誠,則靈。”
“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劉真推推毛留,“別擋路,我還有菜要做。”
“劉哥!用我來幫忙不?”毛留伸長脖子朝鍋裏看。
“你一邊兒玩兒去吧。”
劉真哪能不知道這毛留什麼心思,什麼時候這毛留這麼勤快幫忙過,說到底他就是嘴饞。
撇撇嘴巴,毛留戀戀不舍地挪出去。
等到於悅開車帶著白靈一家三口到鮮漁盛世,楊繪已經到過一會兒,站在鮮漁盛世門口望眼欲穿。
看到於悅的車,楊繪的心砰砰地亂跳,終於又可以看見黃乞兒,楊繪心裏雀躍起來。
“乞兒,你到啦。”楊繪主動打開車門,讓白靈和黃立新下車,然後轉到後座,打開車門看向車裏的黃乞兒。
“謝謝於徽哥哥。”黃乞兒輕聲說,眼神坦白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