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沿著環城公路驅車趕往一處隱蔽的宅子,路上樹影婆娑,一個車影不見,這本來就是一條清冷的公路,劉真車開得越來越快,手指敲打著方向盤。
明天就是賭廚之夜,經過上一次的劉金晨,劉真琢磨了許久,中間發生的每條每框都梳理了一遍,可是還是沒有串聯起來。
上車劉金晨找自己過去就是不懷好意,想贏,但自己偏偏沒讓他贏,他輸了錢,可是為什麼還會被追殺?這個賭廚難道真的隻是圈錢這麼簡單?上次見到的老板到底是誰?這一大串疑問一直盤旋在劉真腦海。
他要去找於慶山,想看看能不能從劉金晨那裏找出蛛絲馬跡。
自從上次於慶山把劉金晨救下就沒有來過,反而於慶山從來沒有主動問過自己,這也不得不讓劉真感到困惑。
老房子麵積很大,數進院子盤繞,門口有人看管,劉真隻把車停在路邊。
已經入夜,白色的主樓一片漆黑,隻有東側的書房還亮著,侍女輕敲兩下門,走了進來。
於慶山從書中抬頭,摘下眼鏡,眼神一片清明。
“老爺,門外一男子說要見您。”
“叫什麼?”於慶山好奇,竟然這麼晚找上門來。
“劉真。”
於慶山手掌合書,吩咐道:“讓他進來吧。”
劉真被人帶著走過了三道大門,又穿過一個花園才見到最中心的樓,白色,雖然是夜晚也能看出來年代已久。
於慶山正坐在客廳沏茶,自從把公司交給於悅之後,沏茶這樣的事從來都是親力親為了,不沏出什麼茶,是苦是甜,都是自己咽下去,怪不得別人,這樣反而每次都會品出更豐富的味道來。
劉真沒了往日的玩世不恭,安靜走到於慶山不遠處。
於慶山麵容和悅,微微笑著讓他坐下。
“夜裏冷,先喝杯熱茶暖暖。”於慶山遞過茶放在劉真手心。
劉真倒是沒有客氣,微微頜首,全是回應。
一杯茶過去,兩人才開始交談。
“我今天來是為了那晚的事,還沒有當麵感謝您,冒著風險替我救了劉金晨。”劉真放下杯子。
於慶山微笑一直未曾變過:“不光是幫了你,劉金晨是我舊友,那天你會被他截去也是因為我,要說起來也應該是我連累了你。”
劉真沉默片刻。
“劉金晨他現在…?”
“他很好,雖然不及你我的情,但為了保命還是老老實實呆在這,你要見他?”
劉真點頭:“沒錯,當天的事情還有很多疑點,想找他問問。”
“可以先跟我講講嗎?劉金晨那老家夥隻字不提發生了什麼,我也沒問出來。”於慶山道。
劉真對於慶山一直都以長輩對待,雖然見麵次數屈指可數,但直覺上讓他覺得能信任,於悅的原因在裏麵,另外就是從別人那裏聽說,於慶山作為老一輩的廚子,當年很是風光閃耀,為人處事非常講誠信,大唐的口碑至今在也業內都是一等一的好。
劉真聲音不大,像是在刻意壓著:“您聽說過賭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