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劉真清醒了一些,這才慢慢地起身,他還得去見風炎,解釋發生的事情。
畢竟這可是整整十幾車的香料,價值不菲,雖然沒有人員傷亡,可是光就是這貨物被水流衝走,就足夠劉真這個負責人喝一壺的。
劉真準備了一下措辭,這才慢吞吞地出門。
“咚咚咚——”劉真敲門。
“進來。”
聽見風炎的聲音,劉真輕輕打開門,進去後並沒有看見風炎,隻見他的房間簡單雅致,重要的是牆上掛著各種各樣的武器。
有各式各樣的刀劍,看起來都泛著冷冷的光,讓人隻覺得不寒而栗。
劉真走到桌子上邊,沒有說話,也沒有坐下——因為不敢。
過了良久,才聽見風炎慢悠悠地說,“劉真,這次事故是怎麼回事?”
“穀主,我們的車隊路過一座橋,那座橋年久失修而坍塌,所有的貨物直接被衝進水裏,所以並沒有人員傷亡,”劉真頓了頓,輕聲說道,“所有的貨物都已經丟失,我願意負責,您看怎麼處置我合適?”
風炎沒有說話,劉真聽見細細碎碎的穿衣服的聲音。
不一會兒,風炎才出來,身上穿著裏衣,看來剛才是在睡覺?
劉真隻是稍微瞥了一眼,就沒有再說話,低著頭,乖乖地等候發落。
“從今天起,你禁足在東香閣,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出來,”風炎慢慢地走到劉真身邊,伸手握著他的下巴,用力把劉真的臉抬起來麵上自己,“劉真,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等我查清楚了這橋坍塌的真正原因,我再放你出來。”
劉真眼睛直直地盯著風炎,沒有絲毫畏懼,“是,我願意接受懲罰。”
風炎看著她坦坦蕩蕩的眼神,心裏覺得無趣,便放下了手,轉過身打了個哈欠,“你出去吧,自己去東香閣。”
“是。”
劉真回到住處收拾東西,沒想到這風炎竟然隻是囚禁自己,還以為他會殺自己的頭。
不過被禁足的話,調查香料的事情就會變得困難了……劉真皺眉,還是得想一個好辦法才對。
“劉真,我去給你燒熱水,一回來就發現你不見了,你去哪了?”於悅端著茶進來,正好看見劉真正在收拾衣物。
她走過來,一把抓住劉真手裏麵的包袱,“你要去哪裏?”
劉真淡淡一笑,“我被禁足在東香閣,現在就得去。”
“東香閣?那裏地處偏僻,一直以來都沒有多少人願意去,這麼懲罰你,分明是想給你點顏色看看!劉真,你別聽他的,不要去,有事的話我去找他替你說。”於悅皺眉,轉身就走。
“不許去!”
劉真想起來風炎那雙鹹豬手,下意識地抓住了於悅的胳膊,“你不能去,我去哪裏都行,總會有辦法回來的,放心吧。”
於悅氣結,這人怎麼這麼蠢?腦子不開竅的?
“好啦,我沒事的。”劉真拍拍於悅的手背,“要不這樣,你陪我收拾東西,然後親自送我過去,看看環境怎麼樣?”
“……好。”於悅甩開他的手,坐在椅子上,麵色冷淡,是生氣的表情,一直都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