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我已經知道了,說一些有用的。”風炎不看他,淡淡道。
“我…其他的…”他抬頭看了一眼天狐,想讓他說幾句,其他的事情他並不清楚。
“不知道啊…從事情結束到現在已經兩個時辰了,你竟然比我知道的還少,要你有何用?”風炎殊地抬眼,帶著未達眼底的笑意和殺意。
“噗嗤”一聲,已經有什麼東西入了身體,旁人根本沒看清。
跪下的統領睜著不可思議的眼睛,緩慢低頭看自己的心髒,上麵已經露出一個空洞洞的大窟窿,供給血液的東西已經沒了。
風炎詭異一笑,輕啟薄唇:“既然沒用,留著幹什麼呢?”
那統領應聲倒地。
“下一個。”
“一…”
剛數完一,緊挨著的人已經趴在地上,汗流經他的眼睛,到鼻子,再到脖子。
“穀主!我願意馬上帶人去查!他們鬧這麼大動靜,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
風炎笑出了聲:“你查?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本事?那昨晚你都幹了些什麼?”
那統領無話可說,身體微微顫抖,他已經在努力克製了,否則整個大殿都能聽到他牙齒打顫的聲音。
“求穀主饒我一命!”
天狐整個過程中一言不發,他知道,穀主在生氣,可以說是憤怒,越是憤怒,越不會表達出來。
風炎輕笑兩聲,又重新抬起手來:“嗬嗬,還是算了吧…”
天狐一閉眼,在風炎出手之前出了聲。
“穀主,我負責主要責任。”
“哦?怎麼說?”風炎停下來,轉眸對著天狐。
“昨天我親眼見到庫房的香料被那些蟲子吃了,然後讓人去救,沒考慮那麼多,就把其他兩個地方的人也調過來一些,誰知他們居心叵測,庫房隻是個開始。”天狐聲音冷清,沒有卑微,沒有害怕,隻有平靜,因為他了解風炎,如果他真的想要他的命,是逃不掉的,越是花言巧語,推脫責任,越是逃不掉。
“沒想到…你什麼都沒想到,”風炎冷眼看他,“林雪找到了嗎?”
天狐閉了閉眼,嘴角輕動:“還沒有…”
“你說她回去哪了?”
天狐張了張嘴,猶豫了一番,還是說了出來。
“實驗基地周圍都散落著林雪護法的白綾碎片,他們在那裏很慘烈地打了一架,還有血跡…其他地方都沒有找到任何出現的跡象,林雪護法…要麼被帶走了,要麼已經出事…”
話音落下,大殿是比剛才還要幽深的死寂。
堂堂流沙派的一大護法,直接消失了…
周圍人更加看不到風炎的表情,他像是整個人都與黑暗融為了一體。
“天狐,你知道你剛才說了什麼嗎?”
天狐頭更加低了下去。
“僅僅一個晚上,損失了最重要的三個地方,一個護法被害,這就是我這麼多年培養出來的心血…”風炎幾乎把牙咬碎了。
“你過來。”
天狐抬頭看上高高的大殿,風炎正對自己招手。
整個身體仿佛沒了知覺,不能不上去,可上麵等著自己的…
一步一步僵硬挪動,直到無比清晰地看清了風炎邪魅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