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狐輕笑,仿佛劉真說的話很好笑。
“等你在這個位置上呆一段時間,會和我一樣,”天狐吹了吹茶葉,飲了一口放下,貌似無意,卻又有些情緒在裏麵,“每天過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卻不再對自己好一些,恐怕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劉真默默聽著,雖沒經曆,但是能感同身受,前兩次風炎差點沒殺了他。
“過好現在就行了,不後悔。”
天狐對劉真好奇:“你也是這麼想的?”
劉真點頭:“來了這裏,就要戒了以往的那些傷春悲秋,畢竟現實是殘酷的。”
“哈哈!你來的時間不久,看的倒是比我還早透。”
劉真笑,此刻已經放鬆下來,天狐對他好想沒什麼戒備。
“想的多了就看透了,不過有穀主和您對我照應,我太幸運,做夢恐怕都要笑醒。”
天狐越來越賞識麵前這個說話不遮掩的人。
“別人是靠不住的,命還是要握在自己手裏。”
“護法說的是。”
“說說吧,大殿上你口若懸河,相必細節之處也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
劉真收了笑,放下杯子,正襟危坐。
“兩位使者已經到了,也安排好住處,再挪到其他地方也不太好,不過可以提供一些特殊的服務…他們喜好什麼,先讓人去探探底…”
天狐但是非常驚訝的看向劉真,好整以暇地抱起了胳膊:“沒想到劉兄一本正經的麵孔之下,還有這樣的一麵…”
劉真似笑非笑微微挑眉:“天狐護法,我可什麼都沒說,隻是說他們喜歡什麼提供一下罷了,畢竟這天剛黑下來,總要有點事情幹才不無聊。”
說到這裏,兩個大男子都是輕笑一聲。
兩個男人大晚上的能喜歡什麼,不用言說。
劉真這樣做的用意並沒有那麼簡單,女人之於男人,是不可缺少的,特別是在異鄉之處,其他的安慰都顯得很單薄。
“我還是先派人去看看,說不定不愛那一口,反而做的多餘了就不好了。”天狐思慮周全,說道。
劉真悠悠地端起茶杯:“我也正是此意。”
……
“你說這流沙派穀主能怎麼怎麼我們交代,我們那邊存活都要用完了,這邊現在說出了事,聽說老大很不開心啊。”
“你管那麼多,不要其他的,香料是不能斷的,現在餐廳剛有了口碑,總不能拿其他東西給顧客吃,那味道可就差遠了。”
一人切了一聲:“這道理誰不知道,可也得什麼拿得出來呀。”
兩個使者在暮光下有一句沒一句地談著,其實兩人心中都明白,就算來了也沒太大的用處,也沒想到暗夜廚房會排出他們兩個小嘍囉過來談,肯定沒指望能得到什麼,他們也隻要好好完成任務就行了。
正說著,外麵有腳步聲響起,兩人對視一眼,站起了身。
“兩位在喝茶。”來人是天狐護法手下一個得力的助手。
一位使者笑著道:“是啊,這修行界難得來一次,本來環境就好,更何況你們流沙穀風景就是天下一絕,坐下品品茶賞賞景也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