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沒人注意到這邊兩個其貌不揚的半大老頭兒能鬧出什麼動靜來，兩個人也不願意招惹那麼人的注意力，所以聲音也不大。
來到門外，兩個人往門前一站，頗有些違和。
“你說吧，怎麼個弄法？！”天山老怪胡子啦碴，雙手往後一背，趾高氣揚。
獐子跟他一身正氣，天不怕地不怕的形象正好相反，細小的狹長的眼睛盯著他，佝僂的背，加上微微抿著的嘴，眼睛裏除了天山老怪再也沒有別人，離他三步之內的人感覺到一陣寒冷，看著這個瘦小幹癟的老頭兒竟然渾身散發著陰森森的氣場，都不自覺離得遠了一些，但是竟然還有兩個不知死活的高中生，以為他是出來撿破爛的無家可歸的人，相互挎著胳膊靠了上去。
兩個人頭皮有些發麻，但是都想著做一個愛心泛濫，肩負年輕人未來的使命的任務，硬是往上湊。
“爺…爺爺…”這小年輕還穿著帆布鞋，白襯衫，一絲不苟地頭發在小圓腦袋上趴著，“你是不是沒有錢吃飯？我們給你一些，我們的晚飯前，你去買點吃的吧…”
他還不知死活地點了點獐子的破爛上衣。
天山老怪看見這一幕，不禁翻了個白眼，怎麼在這個世界打個架都有人沒有眼色地衝上來！
“滾…”獐子看都沒看小年輕，他的灰不溜秋的衣服跟高中生的白襯衫形成鮮明對比，周圍路上已經有幾個邊走邊看熱鬧的了。
小年輕明顯一愣，預想的可憐老頭眼淚鼻涕橫流拉著他們表示感謝的場麵沒有發生，反而被罵了，虛榮心一下子沒有被滿足，臉色紅紅綠綠地，變幻莫測。
“爺爺，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們好心好意…”
小年輕義憤填膺，想要當著廣大父老鄉親的麵伸張正義，讓這個不知好歹的人被譴責！
可還沒等說完，突然邋裏邋遢的老頭兒伸手在褲兜裏掏了掏，一大把紅色的東西拿了出來，竟然一下子砸到了兩個小年輕身上，隨即紅色的鈔票飛了一地！
這下了驚呆了在場的所有小夥伴們！
路人竟然來不及撿到處都是大紅鈔票，第一反應是拿出手機，打開視頻，邊拍邊撿，把對方撿鈔票的樣子都拍了進去，一大把鈔票瞬間被一搶而哄，然後是低著頭開始轉發各種網站，打出一行字，加上數十個感歎號。
天山老怪還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什麼，但是獐子好像在預料之中似的，陰森森地露出白的出奇的牙齒，擠出了兩個字：蠕蟲。
兩個人字隻有兩個被驚呆了的小年輕聽到了，伸著手指頭不可思議地指著獐子。
“你剛才罵什麼？！你…你…！”
獐子再也懶得看他們一眼：“既然聽清楚了，就快點滾蛋，別等我動手，你們這些虛偽的東西！”
天山老怪也忍不住砸吧砸吧嘴。
“我們換個地方吧，這人太多。”
獐子沒點頭，隻是轉身朝後走，天山老怪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