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孫燃痛苦扭曲了好久,嘴裏呻吟著,時不時人不過去了大聲嚎叫,就連求饒的功夫都沒有了,昏暗的燈光在無比黑暗的夜色下顯得無比蒼涼。
天山老怪沒多想其他的,這樣的懲罰對他來說很是稀鬆平常,以前年輕的時候,好勝心強,也常常受欺負,要麼被別人打個半死,但是如果是贏了別人,是不會放過折磨一番的機會的,諾大的天山上就算是喊破嗓子都不會有人救,最後給別人留一口氣兒,讓他滾出天山,省得死在上麵還要他來處理。
年紀大了之後勝負欲沒那麼強,自己的厲害被別人知道了,更加沒有人敢來欺負自己,所以很久沒這麼這麼過人了。
但是現在,他隻想讓孫燃受到應該有的懲罰,讓他嚐嚐痛苦的滋味,那些無辜的人被他害,就不能再給他這樣的能力!
這大半個時辰足夠讓孫燃記住一輩子,懼怕一輩子,渾身每個血管都像是要爆裂開,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些小蟲子在裏麵攀爬,隨意啃嗜,越來越大,然後是血管越來越疼痛,最後好像裏麵已經不能盛放下它們,甚至跑到了胃裏,跑到了骨髓裏,這樣清晰的感覺,隻會增加他的恐懼,然後加倍地痛苦在心裏。
“你…到底…要…怎麼樣,我告訴…你,我不能死…”孫燃奄奄一息,渾身像是濕透了一樣。
天山老怪不屑地踢了他一腳。
“老子橫行修行界數十年,還沒聽說過誰是不能死的!就是看不慣你們這些人!”天山老怪大罵了一通,然後突然轉念一想,陰森森地笑著彎腰對著孫燃,然後轉頭看了看黑明子。
“劉真非要我放了你們,我雖然不同意,但還是願意相信他,但是我不甘心,不甘心的話就得做點什麼,否則委屈了自己豈不是太不好了,我年紀大了,好時候不多,還是趁能自己動手的時候想怎麼著就怎麼著,你們說是不是?”
孫燃的腦袋已經不轉了,走些呆滯地看著他的嘴一張一合。
黑明子卻是聽的毛骨悚然。
“前輩!前輩!我什麼都沒幹啊!您就放了我!”他拉著天山老怪的褲腿,“要不這樣,你把蕭寒水叫來,我跟他單獨說!他一定會放走我的,我是黑武派的人啊!”
天山老怪猛的一腳把他踢開,嫌棄地俯視他。
“你自己做了什麼不清楚?為什麼跟著孫燃回來了?你的傷是怎麼來的?你怎麼會在流沙穀呆那麼長時間?你什麼都不用說,我們就知道你幹了什麼!你師傅不在,就是大師兄做主,他說…讓我教訓你一頓!”天山老怪手一揮,袖子裏的另外一種蟲子已經鑽進了他們的鼻孔,孫燃精神已經恍惚,也不在乎多一點什麼,但是黑明子即刻嚎叫起來,但是沒過兩秒鍾,應聲倒地,兩個人全都睡死過去。
天山老怪虛虛地拍了拍手,像是有什麼髒東西。
“我呸!等著,我給你們做點好吃的,吃完了再上路!”
手指一響,燈光滅了,一片寂靜。
老怪蹭蹭地在黑夜中飛馳,劉真和蕭寒水都已經睡了,卻不知道他正在計劃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