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吧，不，我回修行界…”黑明子想盡快和孫燃劃清界限，這個天山老怪還不知道想怎麼折磨他們呢，還是離遠一點比較好。
“你是怕我沒有駕照？放心吧，現在這個點兒不會有人，再說了，我速度這麼快，警察也追不到，我走小路，快點上來吧。”天山老怪好脾氣地勸道。
可是這話聽到黑明子耳朵裏確是一股怪異的味道，走小路…孫燃的公司就在市中心，哪裏有小路可以走？
“我自己走吧…”黑明子小聲拒絕。
“你是信不過我？快點上來！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老怪一下子變了臉，厲聲嗬斥，“剛才偷跑我就不追究了，東西沒吃我也不追究了，現在快點給我上來，在我耐心耗盡之前！”
黑明子被嚇得一閉眼，搗蒜似的點頭，哆嗦著身子打開了車門。
的確是小路啊…下了公路，算是泥巴路，荒郊野嶺，現在已經差不多淩晨三點多了，可以說是最黑暗的時候，黑明子心裏叫苦。
“你看，他吃了我的蝦很快就好了，現在都睡著了，你不吃會後悔的。”天山老怪笑著回頭瞄他一眼。
黑明子不說話，嘿嘿笑了兩聲。
“沒那個福氣，下次吧，下次吧。”
“別呀！”老怪猛地踩了刹車，黑明子順著慣性往前一撞，長大了嘴就要叫出來，但是天山老怪手指一彈，一個藥丸一樣的東西一下子進了他長大了的嘴裏，而且說著嗓子眼就下去了。
緊接著頭撞到前座上。
黑明子一邊捂著頭，一邊咳嗽，想把剛才吃進去的東西吐出來。
“剛才…我吃了什麼？”吐地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什麼都沒吐出來。
天山老怪嗬嗬笑：“你不是覺得可惜嗎？我才記得身上還帶著一點原來的藏品，就給你吃嘍。”
黑明子心如死灰，一言不發。
老怪重新發動車子，蹭地往前奔去。
沒一會兒黑明子就發作了，這是萬蟲噬心的感覺，嚎叫聲劃破了天際，天山老怪問不住掏了掏耳朵。
“我給不少人吃過這寶貝，你是叫的最響的那個，給我忍住，不然我把你扔下懸崖！”
黑明子已經痛不欲生，覺得死了也比活著好，哪裏會聽天山老怪說什麼，隻是在車上打滾，踢的孫燃滾來滾去，身上多了不少傷。
天山老怪沒法，隻能加速前進，越來越往深山方向開去，也越來越往上，這是一條環山路，隻是還沒有修好。
大概半個小時後，停在了一處懸崖邊，將近到了黎明，黑明子的藥效差不多過去了，整個人癱在車上，嗓子已經喊到嘶啞。
“出來！”老怪打開車門。
黑明子不動彈，孫燃還在睡著。
老怪伸手把他們拎出來了。
“我告訴你，我對你算起仁慈的，沒把你直接推下去，你要是回修行界就快點滾回去，下次再讓我在這邊看到你，我可就沒這麼客氣了！”老怪把黑明子往地上一懟。
孫燃睡得非常死，直到老怪的車揚長而去都沒有醒。
黑明子在黑暗中休息了好一會兒，爬起來，黑亮的眼睛在黑暗中閃著光，那是憎恨的光，對著天山老怪離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