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月樓二字,書雲箋的眼眸中便滿是恨意。五年前,她隻顧對蕭景疏的恨,並未對書月樓做出什麼,五年未見,如今竟然是這人來接自己回府。
書雲箋猛然的運功,手下的桌子立刻被碎裂開來。嫦靜從未將書雲箋如此,心中滿是擔憂:“郡主,您還好吧?”
聽到嫦靜的話,書雲箋望向她,不覺想到她與淺歌當初跟了自己十多年,一直忠心事主,可是自己連個好的婆家都未幫她們尋過,最後她們皆都在她的孩子出生那日,為保護自己死在自己眼前。
老天仁慈,讓她重獲第三次的命,她一定要好好保護她身邊的人。上一世,她為蕭景疏眾叛親離,滿身鮮血。此生,她要為重要之人遮風擋雨,而且絕不入那後宮之門。
“沒事,我隻是用內力試試這桌子夠不夠結實而已?”書雲箋唇角含著一抹微笑,清雅幽美。她收拾著一邊的東西,隨後微微一笑,問道:“我五年未見二姐姐,不知道她如今出落的是否如柳側妃一般傾國絕色?”
聽著書雲箋這話,嫦靜立刻搖頭,道:“郡主,二小姐的確生的極美,更是盛京中的第一才女,可是在嫦靜心中,這世間女子沒有人能夠比的過郡主,救死扶傷,卻從未人要絲毫報酬,如此的濟世為懷,二小姐如何比得過?”
如此的話,讓書雲箋不禁一笑,伸手敲了敲嫦靜的額頭,道:“你家郡主身為大夫,自然是要救死扶傷。況且,我的確才貌比不過她。”
書雲箋淡而一笑,笑意深遠至極。上一世,十五歲的賞花會她奪了書月樓的光彩,成了盛京第一才女,也因此被牽連到五子奪嫡這場戰爭中。
而如今,她絕不會再在人前展露才華,寧做庸人。
這盛京第一才女之名她就讓給書月樓,連著上輩子喜歡自己的人,她也讓給書月樓,這五子奪嫡之戰就讓書月樓去攪合。
收拾好東西之後,書雲箋看向門外即將開放的萬樹桃花,道:“哥哥和二姐姐來此,怕是明日就得啟程回盛京,我先去和師父告辭,你將這裏我的其他東西收拾一下。”
“是,小姐。”嫦靜應了一聲,隨後便開始收拾東西。
來到桃源山莊後的桃花林,因為那裏有一處溫泉,氣候稍暖,所以桃花已經開放。此時,桃花妖嬈勝放之景中,伴隨著一縷清幽的琴音,書雲箋尋琴音而去,最後停在了一塊巨大的白色石頭前。
那石頭上坐著一穿著淡紫色長袍的女子,女子聽到腳步聲,那清幽的清聲猛然便的激昂起來,一道道猶如劍氣一般的東西向書雲箋攻擊過來。
書雲箋立刻向後退了一些,她剛才所站之處已有至少上百道的痕跡,若是落於人身,必然性命不保。與此同時紫袍女子在此以琴所發出的內力攻擊書雲箋,而書雲箋皆都一一躲過。
很快,女子停了下來,目視著書雲箋,道:“雲兒,你的滄溟九歌已經練至小有成就之地,但是明玉神功卻差的很,你應該很清楚天玄九音需要滄溟九歌和明玉神功相輔相成才能發揮其威力。”
“師父教誨,徒兒謹記。”書雲箋落到白石之上,微低著頭,道:“雲箋多謝師父五年的教誨,此時來此也是向師父告別的。”
“這五年來你每日都是午後來此,此日如此時辰來此,為師便知你要離開。”女子對著書雲箋一笑,隨後她將膝上的琴放在書雲箋麵前,道:“你我師徒怕是再難相見,這架玄武七宿琴就送於你”
“可是,這琴不是師父的寶貝嗎?”書雲箋有些詫異的看著放在自己麵前的琴,平時這琴她師父是連碰都不讓她碰,但是如今竟然要送給自己,這著實讓她感到匪夷所思。
“你隻管收下,回府後記得要勤練武功,你走吧。”女子說完便看向另一邊,沒有再說話。
書雲箋凝視著女子的背影片刻,然後抱起了玄武七宿琴離開。此時女子轉而望著書雲箋的背影,唇角浮現出一絲溫暖的笑容。
“雲兒,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