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一道聖旨(1 / 2)

今日,蕭景疏穿著一身深藍色蟒紋長袍,冷峻的五官仿佛有著冰雪的無情與利刃的冷殺,就像雪山之巔那一道道寒極入骨的冷風。

他走到書雲箋麵前,幽寒的雙眸凝視著她,無情冷涼,淡薄如冰。隨後,蕭景疏拔起長劍,劍鋒猛然襲向書雲箋,劍光冷冽無情,猶如疾風一般快速。

“郡主,小心……”嫦靜等人急切的聲音傳了過來,而書雲箋則是立在原處,仿佛來不及反應。

長劍在離書雲箋的脖頸還有一指距離時停下,冷風瑟瑟,涼意滲人,一縷青絲慢慢的飄落,仿佛落葉一般,孤影涼寂。

“啊……”書雲箋猛然大叫了一聲,隨後抬腳猛然的踢向前方,直接對準了蕭景疏的某處。

一瞬間,蕭景疏反應過來,向一邊避開,但是書雲箋踢得又快又準,即使避開了一些,但還是穩穩當當的踢到了。

頓時,一股無法訴說的疼痛傳了過來,蕭景疏咬牙怒視著書雲箋,幽寒的雙眸之中有著無法訴說的怒火。

這女人,這女人竟然敢?竟然敢?

蕭景疏不禁握住雙手,強忍著想要將書雲箋殺了的衝動。他真的不知道這女人是不是和他有仇?

五年前那一劍差點要了他的命不說,五年後一見麵便對他動手,如今還竟然……竟然……

“書雲箋……”蕭景疏怒視書雲箋,聲音之中強壓著怒火。

而書雲箋則是一臉無辜的看著蕭景疏,聲音聽著很是歉意:“秦王殿下,真是抱歉。你突然拿劍指著本郡主,本郡主雖未犯病,但是被嚇著了,王爺無礙吧?本郡主好像踢到王爺了,你還好吧?”

說著,書雲箋上前一步,手中的藥不著痕跡的撒向蕭景疏,隨後裝著去扶他。但是,蕭景疏直接打掉她的手。

“別碰本王。”蕭景疏冷視著書雲箋,忍著身體的疼痛,語氣冷漠至極。

此時,蕭景疏的侍衛從四樓上下來,見蕭景疏一臉痛苦的靠在一邊,立刻上前護在他的身側,極為警惕的看著書雲箋。

“啪啪啪……”一陣極為響亮的把掌聲從一邊響了起來,此時從三樓的另一邊走來一個身穿靚藍色綾鍛長袍的男子。

長袍袖口做的極大,上麵以銀線密織出一片簡易鳳紋,走動間,波光靈動,猶如月光傾染一般。長身淩立,五官俊美之間透著一種冷峻,仿佛高山絕巔之上淩然而立的鬆柏,雲霧繚繞之間,天人之姿盡顯。

書雲箋看著向他們走來的男子,頓時目光沉了下來,眼神猶如月下的泉水一般波動異常。

此人乃是二皇子蕭延嗣,被封為祁王,是她姑姑,也就是皇後的養子,在她及笄後不久被封為太子,但是卻幾次被皇上差點廢黜。而且,是她親手毀了他的江山。

“雲兒回來有兩日了,但本王事務繁忙並未去看望你,今日聽說你在悠茗軒,便過來了。”蕭延嗣走到書雲箋的麵前,唇角帶著一絲若有如無的笑容。“不過,本王未想到看見如此場景,真是不由得鼓掌叫好。”

說完之後,他望向蕭景疏,道:“五皇弟,本王剛才可是看的真真切切,是你先對雲兒動手,雲兒才會失措傷你,五皇弟如今還是去瞧瞧太醫比較好,畢竟傷著那處,終歸是有些不好。”

此話一出,蕭景疏的臉色猛然一沉,目光橫向蕭延嗣,冷冷的笑了笑:“二皇兄,紹敏郡主三番五次傷本王,本王若是再簡單饒恕她,這成何體統?不能因為她有病於身,便如此縱容,不然她真的是要無法無天了。”

蕭景疏說著話,目光便看向書雲箋,眼底釋著寒冷的笑意:“郡主即使身患惡疾,但終歸是父皇親封的正一品紹敏郡主,言行之上必須要有郡主之風範,郡主三番四次對本王動手,本王也不想為難郡主,就請郡主去天牢思過兩日,說不定這失心瘋便治愈了。”

說完,蕭景疏看了看身邊的護衛,目光之中帶著示意。那些侍衛立刻上前,正準備對書雲箋動手之時,蕭延嗣身後突然出現了幾人擋在了前方。

一見此種狀況,蕭景疏的看向蕭延嗣,冷淡一笑:“二皇兄當真是要護著郡主,和本王作對?”

“五皇弟此言差矣,本王不是與你作對,而是看著母後的份上護著雲兒,畢竟雲兒是母後最疼愛的侄女,五皇弟若是將雲兒送入天牢思過,母後心中掛念雲兒,必會身子不爽,到那時該又如何?”

蕭延嗣說完之後,便側身看向身邊站著的書雲箋,微微一笑後,開口:“雲兒,本王送你出去。”

“多謝祁王殿下。”書雲箋點頭,對於蕭延嗣的偏護,表麵上看不出來什麼,但是心中卻有些波動。雖然上輩子蕭延嗣向自己求親不是因為喜歡,但是他一直對自己極好,猶如妹妹一般疼愛,可是她卻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