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又是天牢(1 / 2)

書雲箋知道,書天欄這是在遵守與自己的約定,當然也很有可能是那夜月信事件的陰影讓他心有餘悸,暫時不想與女子親密。

之後,一連幾日都是如此,直到過了與書雲箋約定的半月之後,書天欄才開始去其他人的院子歇息。而這些天,書雲箋則是專注幫容秋芙調養身子,她的臉色與之前越加好了起來。

秋院。

木棉樹下,容秋芙側躺在藤椅吊床之上,雙眸微閉,神情安然。書雲箋坐在旁側的烏木雕回紋凳子上,麵前放著一個烏木四角桌。

桌上放著很多東西,有水晶,有玉石,還有一個胭脂色素麵錦緞迎枕,容秋芙的右手正放在迎枕上方。

此時,書雲箋正在幫容秋芙上蔻丹,不過書雲箋的法子與旁人不同,她會在指甲上貼上水晶或者玉石,讓蔻丹顯得更加好看,就像現代的美甲一般。

做好之後,書雲箋用布包好容秋芙的手指,“娘,過些時候,便可以拆開了。”

“嗯,娘知道了。”容秋芙睜開眼睛,如秋水一般靜好的眸中盡是柔和以及溫婉,她並未看自己的手,隻是側了側頭望向書雲箋,“雲兒,這些東西,都是誰教你的?”

“奶娘。”書雲箋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回答。

“玉案嗎?”容秋芙滿意的點了點頭,聲音溫和的吩咐:“她自你出生便伴在你身邊,對你更是視如己出。雲兒,你要好好對待玉案。”

“娘你放心,奶娘對雲兒來說,就是半個娘親,雲兒定然會好好孝敬奶娘。”將東西收拾好之後,書雲箋站了起來,伸手附在容秋芙躺著的藤椅吊床上,柔聲詢問:“娘,這東西合不合你的心意?”

“雖說有些奇怪,不過在春日裏,用這東西在外麵小憩片刻,也是極好的事。”容秋芙坐了起來,伸手拉著書雲箋坐在自己身側。目光凝視著書雲箋清麗絕俗的麵容,容秋芙的目光有些許的恍惚。

“越來越像了,太像了。”

像誰?

書雲箋有些疑惑,正準備問容秋芙的時候,秋院的大門突然被打開,一身靛藍色萬字穿梅團花錦袍的書靖幽走進了院中。

他快速的到了書雲箋麵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便帶著她往外走。

“哥,你做什麼?”書雲箋感覺到手腕處一陣疼痛,不過她並沒掙紮,隻是很溫和的開口問道。

“別問,和哥哥先離開。”書靖幽並未回頭看書雲箋,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兩人走出秋院大門,沿著青石板路離開。不過越向前走,書雲箋便覺得越奇怪,這似乎是走向祠堂的路。

穿過一道月牙門,書靖幽停了下來。他背對著書雲箋,微重的呼吸聲傳來,身子看起來也似乎在顫抖一般。

見此,書雲箋伸手拍了拍書靖幽的背。

“哥,到底出了什麼事?你什麼都不說,雲兒隻能幹著急。”

聽到書雲箋的話,書靖幽轉身,俊雅秀逸的臉龐上滿是沉重,他的雙眉緊蹙,薄唇微抿,看起來似乎是出了什麼大事。

“雲兒。”書靖幽喚了書雲箋一聲,語氣柔和了下來。“兵部尚書穆子川穆依嬈暴斃,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九皇叔送你的唇脂。”

書靖幽此話,並未說的很直接,然而書雲箋卻全部聽懂了。他們應該是將穆依嬈的死加到了自己頭上,所以書靖幽才會突然這般奇怪。

“哥。”靜默了片刻之後,書雲箋看向書靖幽,語氣依舊平靜如初。“雲兒沒有。”

“我自然曉得你。”書靖幽知道書雲箋剛才是在向自己解釋,而他自然信她。

他的妹妹,他若不信,還能信誰?

“穆子川擔憂父王會以權壓人,私了此事,所以在今日上朝之時,將此事當著天垣文武百官的麵,奏請皇帝姑父主持公道,如今皇帝姑父派遣了祁王以及秦王查辦此事。”

“秦王。”書雲箋聽到蕭景疏的名字,雙手頓然緊握起來,漆黑的眼眸中,毫無掩飾的恨意浮現出來。此時,書雲箋的目光沒有一絲感情,冷的猶如穿透血肉,刺入白骨的冰棱。

“雲兒?”書靖幽見書雲箋不說話,立刻出聲。因為書雲箋微低著頭,所以書靖幽並未看到她此時的神情以及眼神。

“哥,祁王和秦王在何處?”書雲箋抬頭看著書靖幽,清麗的麵容上依舊是尋常時刻的溫雅笑意。她一身雲白色宛煙羅長裙,幹淨透徹,猶如白雪一般,纖塵不染,典雅清寧。

一聽書雲箋這話,書靖幽的臉色便沉了下來:“他們在花園,雲兒,你想做什麼?”

“不想做什麼,雲兒隻是想要知道秦王殿下對於雲兒會不會公報私仇?哥,不要攔我。”書雲箋說完,轉身離開。

此事如此多的漏洞,她就不信蕭景疏能夠不顧一切,直接對她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