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書秀珣突然走了出來,跪在地上。
“何事?”乾老王妃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問道。
“秀珣覺得奇怪,我們或多或少都受到了蛇群的攻擊,為何王妃絲毫無事?”書秀珣說著,目光看向容秋芙,秀麗的臉上盡是疑惑以及不解。
聽到書秀珣此話,房間中的人皆都看向容秋芙,她依舊如如初,淡雅安寧,不見一絲狼狽以及慌亂,但再觀房間中的其他人,因為剛才蛇的攻擊,都有些衣裳淩亂,很多人更是有傷口留下。
“芙兒,為何蛇沒有攻擊你?”書天欄上下打量了容秋芙幾遍,聲音沉重,且帶著一抹質疑以及冷寒。
如此的聲調讓容秋芙心中一顫,微垂的眼簾,掩住了眸中的落寞以及失望。很快,她望向書天欄,蒼白的臉上神情不變的靜和淡定:“我不知道。”
“不知道?”書天欄還未說話,乾老王妃先他一步開口,語氣冷漠而又嘲諷。抬起手,她望著自己手背上留下的蛇的牙印,表情越冷:“蛇蠍雖毒,卻不如人心狠毒。這些蛇為何不對你出手,想來你便是這些蛇的主子,是你指使這些蛇。”
“母妃,媳婦又不是馴蛇之人,怎麼可能指使的了?”容秋芙對於乾老王妃的猜測,立刻開口辨別。“媳婦知道您現在生氣,但這些蛇真的與媳婦無關。”
“無關?”乾老王妃冷哼了一聲,目光看向一邊的曲闌:“那些蛇應該還未剁成肉醬,你讓侍衛拿幾條過來,我們一驗便知真相。”
“是,老王妃。”曲闌行了一禮,退出了房間。很快,她回來,身後跟著幾個侍衛,手中拿著的蛇還在不停的蠕動。
見此,柳含煙、書芷妍這些女子皆都後退,顯然是對這些蛇心有餘悸。
“參見老王妃,參見王爺!”侍衛跪下行禮。
“將這些蛇放到王妃旁邊。”乾老王妃冷聲命令,語氣極為的不好。
這話讓跪地的幾個侍衛皆都一愣,他們不由自主的抬頭望了望站在一邊的容秋芙,出聲領命:“是,屬下遵命。”
侍衛站了起來,拿著蛇向容秋芙走了過去。望著那些蛇,容秋芙的臉色也有些變動,但卻沒有旁人那般害怕畏懼。
“王妃,屬下得罪了。”那些侍衛將蛇放到容秋芙的腳邊,隨即快速的退向一邊。
蛇在容秋芙的腳邊爬動,“嘶嘶”的聲音讓人聽著不覺有些後脊發涼。爬動的姿態,更是讓那些被蛇攻擊過的人,有些害怕。容秋芙自然也心中畏懼,不過她的臉上卻看不到多大的變化。
那些蛇並未靠近容秋芙,稍稍靠近一些的蛇,很快便爬向他處。
見此情景,乾老王妃神情已經不能用惱火氣憤來形容,如今的她滿臉盛怒,顯然已經氣到了極點。
“容秋芙,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乾老王妃惡狠狠的看著容秋芙,語氣冷漠到了極點。她揮手,示意那些侍衛,侍衛們立刻將蛇抓了起來。
“母妃,媳婦不知道為何會這樣?但這些蛇與媳婦絕對無關。”容秋芙麵向乾老王妃,依舊是溫定平淡的模樣。眼角的餘光看向書天欄,從他的臉上,容秋芙看不到一點的信任,有的隻是一種冷淡以及疏離。
在此刻,容秋芙的解釋,顯然是蒼白無力的。乾老王妃本就不喜歡她,本就討厭她,自然不會聽她的任何言語。
“天欄。”乾老王妃看著容秋芙,口中喚的卻是書天欄。
“母妃有何吩咐?”書天欄開口,語氣溫然。
“容秋芙不順父母,妒,身患惡疾,七出之條,她犯了三條,母妃要你立刻休棄她。”
乾老王妃之言一出,立刻驚了房間中的眾人。誰也沒有料到,她會讓書天欄休棄容秋芙。
“母妃,芙兒哪有不順父母?她很尊重您。”驚訝之餘,書天欄出聲為容秋芙說話。他雖然心中認定蛇群之事與容秋芙有關,但他從未有過休棄容秋芙的想法。
“是啊!祖母,娘她哪兒不順您了?”書雲箋的聲音從房門之處傳來,語氣溫然卻又隨意。她坐在輪椅之上,身後是早春時節落下的陽光,溫柔而又疏淡,就像是水一樣,讓人捉摸不定。
進入房間,書雲箋到了容秋芙身側。目光看向乾老王妃,書雲箋輕笑著說道:“祖母,捉賊拿贓,抓奸在床,您說娘不順您,不知道娘做了何事,讓祖母有了這樣的想法?”
“娘是先帝親封的正一品襲月郡主,地位尊貴,而祖母不過是將軍之女,按照禮數,行禮的該是祖母,娘親敬祖母是長輩,從未要祖母行禮,如此何為不順父母?”
書雲箋的話讓乾老王妃怒火中燒,但是卻又發泄不出。因為,書雲箋說的是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