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道藍衣如水的身影突然移到書雲箋的身側,手瞬間摟住了她的腰,穩住了她摔倒的趨勢。
“雲兒。”書靖幽趕緊過來,將書雲箋身子扶正。
“沒摔著吧?”書靖幽擔心的看著書雲箋,他不解,雲兒為何寧願摔傷,也不願意摔倒在北陵青身上?他們感情一向很好,怎麼可能突然又成這般模樣?
“我沒事。”書雲箋搖頭,目光看向旁邊正在揉著手臂的容洛,抱歉的開口:“表哥,不好意思,你的手沒事吧?”
剛才是容洛接住要摔倒的書雲箋,而且還是一手摟住了她,對手臂自然會產生一些不適。
“放心,表哥無礙。”容洛對著書雲箋笑了笑,示意她安心。
此刻另一邊,書芷妍倒在北陵青懷中。因為書雲箋剛才下手太重,所以她此時根本站不起來,隻能靠著北陵青,否則她就隻能摔倒在地。
但是旁人不知此事,看著這畫麵,自然各有各的想法。不過,剛才書雲箋那般厭惡北陵青,寧願摔倒,也不願與他相接觸,這倒是讓之前書雲箋纏著北陵青不放的謠言不攻自破。
“七小姐,日後小心點。”北陵青扶正書芷妍,五官延綿著日光的清輝,如玉般透著溫潤淡薄的氣息。唇角含著一抹笑意,笑容散漫慵懶。
說完這話,北陵青轉身,在眾人的視線中消失。
望著北陵青的背影,書雲箋知道,他定然生氣了,因為自己剛才利用他。轉頭看向被侍衛押著的書映璿,書雲箋覺得自己還是先解決眼前之事為緊。
上前,書雲箋走到書映璿身側,目光看了看她以及那侍衛。隨即,她走到書天怡旁側,出聲道:“姑姑,雲兒剛才在萩弋園又犯了病,想來是因為之前看到惹人生氣的場景。”
“你看什麼?”書天怡望著書雲箋,心中大致明白了一些。
“當時,五姐姐躺在霞櫻樹下,這男子想要強行輕薄五姐姐。這事雲兒看在眼中生覺得生氣,所以才會發病。”說完,書雲箋看向書映璿,臉龐上浮現出意思的疑惑:“五姐姐那時拚命掙紮,但卻發不出聲音,好生奇怪。”
聽到書雲箋這話,書天怡望向書映璿,出聲問道:“書映璿,你是否不能開口?”
書映璿點頭,張唇想要發生,但始終沒有一點聲音傳出。
見此,書靖幽上前,走到書映璿身側,伸手解開的她的啞穴。
“兄長……”書映璿開口,突然能夠說話的事情讓她一愣。隨即,她望向書天怡,跪了下來:“皇後娘娘,映璿並不認識此人。先前在敘花園中賞花時,映璿突然昏迷過去,醒來之後便便躺在霞櫻樹下,衣裳半解,周圍圍了長公主、郡主以及這個男子,映璿當真不知道他是誰。”
聽到書映璿的話,那侍衛連忙看向書天怡,出聲道:“皇後娘娘,五小姐這是要活命,撇清與屬下的關係。屬下不僅有五小姐的玉佩,還有她隨身的手帕,這都是她曾經送於屬下的,也是我們之間關係的證據。”
說完,那侍衛將手帕拿了出來,看到那手帕的瞬間,書雲箋突然開口,語氣之中滿是疑惑:“姑姑,這手帕好像是雲兒回乾王府時送給五姐姐的,雲兒能否拿過來仔細看看?”
“自然。”書天怡點頭,目光看向一邊的近侍宮女,向她使了個顏色。那宮女立刻走向侍衛,從他的手中接過手帕。
拿在手中,書雲箋在周圍近百人的目光中,光明正大的將手帕換掉,手中動作快的幾乎讓所有人都無法看見。
“姑姑,這手帕不是五姐姐的。”書雲箋說完將自己的手帕拿了出來,隨即將兩塊手帕一同交到了書天怡手中。
這兩塊手帕看起來一模一樣,都是一片純白,上麵繡著一朵紫藤花,而在紫藤花的下麵,皆繡有名字。
一塊上麵繡著雲箋,一塊上麵繡著映璿,但繡著映璿二字的手帕中一看便是用下等布料縫製而成,那上麵繡著的字淺淺的褪了些顏色。再反觀另外一條,是以天蠶絲製作而成,手藝上等,不是另一條可以比較的。
“的確,一個極品,一個次品。”書天怡點了點頭,目光看向那侍衛,隨即將兩塊手帕遞給剛才那宮女,讓那宮女拿給那侍衛觀看。
這顯而易見的差異,讓那侍衛一愣,他咬了咬唇,隨即將玉佩拿了出來。
“皇後娘娘,這手帕屬下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這玉佩是五小姐親手送於屬下的,絕對不會有假。”
侍衛的話剛落音,容洛突然走到他麵前,麵露疑色的看著那玉佩。沉默了片刻,容洛突然從腰間拿出了一塊玉佩,而那玉佩竟然與侍衛所持的玉佩一模一樣。
“皇後娘娘,這是容洛剛才撿到的玉佩,先前未曾注意,如今看著倒與這侍衛所拿的玉佩一模一樣。”說完,容洛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玉佩。“容洛這玉佩上寫了映璿二字,與這人手中的玉佩似乎是一模一樣,還望皇後娘娘仔細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