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此事與你無關,你可不要太激,失了自己的身份。”
北陵青這話,讓蕭綻顏更加的忍耐不住。她緊咬住唇,目光焦灼在眼前之人的臉龐之上。
書天怡見蕭綻顏這般太過失態,臉色微微一沉,道:“綻顏,回去。”
“可是,母後。”蕭綻顏看向書天怡,有些不願。
“別讓本宮再說一遍。”書天怡的聲音冷厲,語氣與先前顯然不同。
蕭綻顏知道書天怡此番是警告,下次便是動手,若自己此刻不聽從她的話,這之後一旦動手,丟的是她這個長公主的顏麵。
“是,兒臣知道了。”蕭綻顏對著書天怡行了一禮,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之上,但她的目光卻時刻不離北陵青。
經過蕭綻顏這麼一折騰,百花宴上的議論聲倒消停下來,一時間突來的平靜,倒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
此時,一道雪白的身影從一邊竄了出來,落到了北陵青肩膀之上,伸頭去蹭他。
“玩夠了。”北陵青側頭看了蘇菲一眼,語氣溫潤柔和。
蘇菲聽到他的話,立即歡快的叫了一聲。它的視線落在眼前的吃食上,立刻跳落在桌上。
“坐好。”北陵青淡淡的說了兩個字,蘇菲立刻坐在桌上,兩隻前爪放在前方,坐姿像極了小狗。
見它如此,北陵青拿起一邊放置的銀筷,夾起蘇菲喜歡的菜喂它。
百花宴上的其他人,皆都靜靜的望著他的動作。那簡單至極的行為,一舉一動之中,盡是旁人無法模仿的優雅清貴。
過了大概一刻,百花宴的盡頭,有人慢慢的走進,那便是夜智泓以及夜友涵、夜依瀾父女三人。
走到書天怡前方,三人跪了下來。
“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夜智泓微怒的聲音與夜友涵、夜依瀾輕柔的女子聲音混雜在一起。
“夜相不必多禮,兩位夜小姐也起來說話。”在看向夜友涵時,書天怡的眼眸中劃過一絲冷寒。
“謝皇後娘娘!”三人站了起來。
隨即,夜智泓雙手握拳,對著書天怡再行一禮:“啟稟皇後娘娘,臣已經讓太醫候在宴席之外,他們皆可證明,小女身懷有孕,並非作假。而小女手中,有景王府的月白雪,皇後娘娘大可讓小女拿出,一驗真假。”
“宣太醫。”書天怡點頭。
一邊的太監聽到之後,立刻輕揚臂彎處的拂塵,高聲喊道:“宣太醫。”
聲音落下之後,很快,等候在百花宴外的太醫到了書天怡麵前。
“臣參加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太醫不必多禮,起來吧!”
聽到書天怡的話,太醫立刻站了起來。“謝娘娘。”
待太醫站好之後,書天怡倒也沒有拐彎抹角,很直接開口詢問,聲音溫婉卻又帶著一種不容忽視的冷厲:“太醫,夜友涵是否懷有身孕?”
“回稟皇後娘娘,夜相千金確實身懷有孕,而且已有兩月的時間。”太醫恭敬的回答。
如此言語落在耳中,書雲箋不覺看向夜友涵的腹部。剛才她聽到夜依瀾之言,這夜友涵不僅未曾有孕,更還是處子。但太醫的診脈應該不會有錯,想來是這夜友涵用了什麼法子,混淆了自己的脈搏,讓自己脈象呈現喜脈之象。
若是她能為夜友涵診脈,定然能夠看破其中的乾坤。但如今這狀況,她似乎沒有這個機會。
太醫的話讓書天怡沉默下來,她看著夜友涵,唇角的笑意中含著一抹冷意:“夜小姐,本宮問你,你這孩子是否是九皇弟的?”
問完之後,不待夜友涵回答,書天怡再次開口,聲音冷寒無情:“夜小姐,你如今的一言一語,都不容反悔。所以,說話之前,好好想清楚,可別一時衝動,說錯了話。”
對於此,夜友涵隻是淡淡一笑,秀雅的容顏上,盡是決絕以及無悔。“臣女知曉。”
“知曉就好。”書天怡笑了笑。“那就會回答本宮,你的孩子是誰的?”
“九皇叔。”夜友涵回答,沒有一瞬的遲疑。
“證據。”書天怡再次開口。
此時,夜友涵從脖頸處拿出一根朱紅色細繩,細繩之上掛著的便是泛著妖冶藍光的月白雪。
看到此物,書天怡覺得自己似乎不需要再多言什麼。轉頭看向北陵青,她的聲音,是如同母親對待孩兒一般的溫柔慈愛:“九皇弟,真假與否,都需要證據。夜小姐拿出了證據,如今到九皇弟了。”
“臣弟知曉了,皇嫂。”北陵青依舊在喂蘇菲,目光從始至終都未曾看過夜友涵一眼。聽到書天怡的話後,他停下手中的動作,將銀筷放置在一邊,隨即,他從白瓷描金山水圖茶壺中倒了些茶放在蘇菲麵前,讓它飲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