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人之後便是景老王爺、榮老王爺、以及睿老王爺三人,他們之後,北陵青一人祭拜女姝。
之後,是書天怡容秋芙等長輩,再者是蕭延嗣、蕭華筵等皇家後人,最後是書雲箋、蕭臨宇、容洛這些王府嫡親後代。
拜完之後,再按照這一順序,將畫像前一張紫檀嵌白玉桌麵回紋平頭案上放著的長明燈依次點燃,以示對開國帝後的尊重。
當最後一盞長明燈點燃之後,祭拜之事到此結束,眾人便依次離開了後陵,回往天垣寺。
這時已經是晚膳時間,眾人在天垣寺的膳堂用了齋飯才回的自己住處。書雲箋在出膳堂時詢問了那裏的僧人蕭逢君可用了晚膳,僧人告訴她,蕭逢君的齋飯原封不動的拿了回來。
書雲箋想了想,從膳堂要了些飯菜,準備給蕭逢君親自送去。
她呢,不是善心發作,更不是想要多管閑事。隻是下午見到無止其人,她有些佩服他,佩服那個坦蕩無懼的無止禪師,所以不想蕭逢君因為無止的死而絕食傷身。
她到蕭逢君住處時,蕭逢君的奶娘以及她的近身婢女皆在院中徘徊亂走,模樣看起來甚為著急。
奶娘和婢女見到書雲箋到此,立刻跪了下來。
“奴才見過紹敏郡主,郡主金安。”
“不必多禮。”書雲箋淡淡的看了看蕭逢君的奶娘以及她的近婢,聲音不溫不淡:“公主呢?”
書雲箋的目光定格在一處未掌燈的房間,若她所料不錯,那應該就是蕭逢君的房間。
“啟稟郡主,自公主回房之後,便將自己關在房間之中,不許外人進入。這眼見著已經兩三個時辰了,公主又未曾用過晚膳,老奴著實是擔心公主啊!”奶娘歎了一口氣,目光望向蕭逢君的房間。她自蕭逢君出生之日便在她的身邊伺候著,到如今已有十五年光景。現在看著蕭逢君為了一個和尚這般不顧自己,她看著心疼啊!
“兩三個時辰不見人,你們不知道進房間去看看啊!如今蕙櫻公主是怎麼個情形,你們不是不知,怎麼敢放她一個人在房間之中?”
書雲箋真給這些奴才氣死,無止剛死,蕭逢君定然傷心欲絕,就算這麼隨他去了也是極有可能。可這些奴才竟然放著她一人呆了兩三個時辰,這要是死了,怕是都硬了。
奶娘一聽也覺得有些不對,她趕緊走到蕭逢君房門前,動作慌亂的拍著門:“公主,公主,開門呐,公主……”
裏麵無人響應,隻是一種死亡一般詭譎的平靜。
書雲箋察覺不好,立刻走到門前,抬手拍了拍門:“逢君姐姐,逢君姐姐……”
喚了幾聲之後,裏麵依舊無人應答。書雲箋也不遲疑,立刻吩咐豐昀息將門弄開。豐昀息隻是拔出風魄,對著房間淩空揮了幾次,頓時這房門便四分五裂了。
進入房間中,書雲箋先是吩咐人掌燈,待燭火光芒亮起的一瞬間,書雲箋一眼便看到房梁之上掛著的三尺白綾,以及白綾上掛著的蕭逢君。
此時,她雙手雙腳垂立下來,仿佛已經失去了生機。臉色極為蒼白,已經看不到一點紅色,仿佛與死人無異。
“公……公……”蕭逢君的奶娘嚇得雙腿發軟,不能完言,而她的婢女早就嚇得跌坐在了地上。
與書雲箋同來的嫦靜、玉案以及豐昀息三人,並未有任何的不對,豐昀息自然不說,他對於死人根本毫無所懼。而嫦靜和玉案跟著她已久,見過的死者又何止一二,自然也不會害怕。
“小黑子,先將蕙櫻公主放下來,我看看還有沒有救?”書雲箋極為冷靜的吩咐。“嫦靜,快去將門關上,告誡所有知道此事之人,不得將此事對外聲張,否則便是與我書雲箋作對。”
“是。”嫦靜立刻應了一聲,走到房門前將門關上。
豐昀息對於書雲箋的話,一如既往的回了一句。“郡主,我不叫小黑子,我叫豐昀息。”不過他此次是一邊做事,一邊回駁書雲箋。
待豐昀息將蕭逢君放下來之後,書雲箋快速替她號脈,查看可有呼吸。此刻的蕭逢君,脈搏已經幾近於無,呼吸也幾乎不可聞,不過尚有一息,還有得救。隻是,號脈之時,她無意之中發現了一件事情。
“奶娘。”書雲箋快速回頭看向玉案。
玉案立刻到她的旁邊,蹲了下來。書雲箋湊到玉案耳側,輕輕耳語了幾句。
“知道了。”玉案應了一聲,便離開了蕭逢君的房間。
隨即,書雲箋讓豐昀息將蕭逢君移到臥榻之上,在替她急救之時,書雲箋讓所有人都出了房間,包括嫦靜以及豐昀息。如今的蕭逢君危在旦夕,她必須帶她進入實驗室中進行搶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