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秋芙聽到這話,臉色立刻沉了下來。“雲兒,你……”容秋芙想要阻止書雲箋,她雖然不知道書雲箋到底要做什麼,但是她不想書雲箋有任何的危險。
然而,在看到書雲箋堅定的目光時,容秋芙也隻能在心中歎氣。
“罷了。”
她的雲兒已經決定了,無論是誰都無法勸阻。
“雲兒,你想做什麼,娘都不會幹涉,但是娘希望你能夠好好照顧自己,別讓自己再像今日一樣,身處危險之中,知道嗎?”容秋芙隻能退讓一步,隻要書雲箋能夠平安就好。
“放心吧!娘,雲兒會好好照顧自己的。”書雲箋對著容秋芙安心一笑,語氣柔和。
容秋芙也是笑了笑,點頭:“好,那娘出去了。”
“哥哥也走了。”
書靖幽和容秋芙離開之後,書雲箋進了實驗室。等到她出來之時,手中拿著一個極小的銀製鐵籠,裏麵是一隻翅紅褐色,翅脈黑色,翅緣黑色中綴兩列白色斑點的蝴蝶。
這是一隻雄王蝶,它對雌王蝶的氣味十分敏感,可以在十一公裏之外就能嗅到雌王蝶身上發出的氣味。而她身上的的這件衣裙,有雌王蝶的味道。救她的人,隻要與她的身體稍稍接觸,那麼一定會沾染到雌王蝶的氣味。
換下身上的衣裙之後,書雲箋避免雄王蝶混亂,便將那件衣裙放到了實驗室中。之後,她在身上撒了一些藥,為了完全消除自己身上殘留的雌王蝶氣味。
一切準備的差不多之後,書雲箋打開鐵籠,將雄王蝶放了出來。
它在房間中飛了大概兩圈之後,從窗戶邊飛了出去,書雲箋立刻尾隨其後。雄王蝶直接出了樓月雲開,往左邊飛了過去。而樓宇雲開的左邊,便是景王府的住處遊園清偃。
看著雄王蝶飛往的方向,書雲箋連呼吸似乎都緊張了起來。到了遊園清偃前方,那隻雄王蝶並沒有進去,而是在遊園清偃的正門前盤旋了片刻之後,繼續往左邊的方向飛去。
如此的場景讓書雲箋僵住,臉上的神情由最初的期待,漸漸轉化為一種平靜,一種仿佛看透了生死離別,看透了苦難磨折的平靜。她看著遊園清偃,看著那深暗無比的黑漆大門,慢慢的轉身,慢慢的,慢慢的追了過去。
沒關係。
無論那個人是誰,都沒關係。
她和狐狸之間,不會再有改變。
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會有改變。
追著那隻雄王蝶,書雲箋一直到了一處偏靜至極的庭院。在院落中,雄王蝶一直向前。
大概飛了半刻,在在一處假山周圍的時候,它停了下來,盤旋在假山上空。之後,那雄王蝶突然改變方向,往反方向飛去。
見此情形,書雲箋沒有再追過去,她隻是走進了假山之中。走了幾步,她聞到了布料燃燒時的味道,立刻循著那味道而去。
很快,書雲箋在假山中發現被燒的隻剩下灰燼的東西。
“有趣。”書雲箋望著升起的淺灰色煙霧,唇角的笑容平緩而又寧靜。看來,救她之人不是一般的敏銳。
回到樓月雲開,書雲箋仿佛沒有發生虎園那件事一般,讓玉案和君顏給她準備了一桌子的膳食。
護舒寶一見桌上擺放著的膳食,立刻從窩中歪歪斜斜的飛了過來。
“臭丫頭,來扶爺一下,爺頭暈。”護舒寶的聲音比平時虛弱了很多,顯然是還在暈船。
“你不是神鳥嗎?神鳥還要旁人幫忙嗎?”書雲箋轉頭看著飛的極為不穩的護舒寶,輕笑著說道。
一聽這話,護舒寶立刻有氣無力的罵了一句:“滾你大爺的,神鳥不能暈船啊!”說著,護舒寶飛到了桌上。但由於沒有掌握好力道,直接撞到了桌上裝著千層奶酥的白玉瓷盤中。
“哎呦,爺的頭啊!”護舒寶立刻慘叫了一聲,叫完之後,立刻朝書雲箋放在桌上的手啄了過去。“臭丫頭,都怪你,要不然爺會撞到頭嗎?要是爺撞傻了,你養我一輩子啊!”
“本來就是我在養你啊!”書雲箋笑了笑,抬手摸了摸護舒寶的頭。“好了,別氣了,多吃點。”書雲箋將一盤桂花糕推到護舒寶的麵前。
護舒寶看了看桂花糕,立刻吃了起來,一副完全沒有功夫搭理書雲箋的模樣。
見護舒寶這貪吃樣,書雲箋隻是輕輕的笑了笑,拿起銀筷。她正準備用膳的時候,敲門聲打斷了她。
抬眸,書雲箋第一眼便看到蕭延嗣、蕭臨宇以及容洛三人,剛好擋在了她的房門前。
“這麼一桌子膳食,看來紹敏郡主應該並無大恙。”蕭臨宇看了看與平時並無差別的書雲箋,唇角的笑容依舊隨意散漫。
“本來就沒有什麼事。”書雲箋笑了笑,站了起來,對蕭延嗣行了一禮:“見過太子殿下。”
“你剛受了驚嚇,這些繁文縟節就不必了。”蕭延嗣走了進來,書雲箋看到他身後的人,是蕭陌淺以及蕭綻顏。而蕭臨宇以及容洛後麵,是蕭景疏、書月樓、北陵絕以及北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