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天垣有幾人的臉色稍稍變化了些許。當著蕭鼎,當著君紫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藍淵祭應該不會胡說,這天塔之中想必真的是危險十足。
這般思考之後,有些人的臉色更加陰沉,臉色之上不免浮現出慌亂之色。
“若是想要離開,便回去坐好,參加解題之事,不會勉強任何人。”北陵青淡淡的說了一句,雍容清貴的麵容上,笑容極為的深遠幽邃。陽光穿透他欣長的睫毛落入他的眼中,那漆黑的眼眸似乎越發的深暗。
“況且,勝敗乃兵家常事,若是輸了,也不會怪責到回去之人的身上。好好選擇,別讓自己後悔,便是了。”北陵青的語氣依舊很淡,但是言語之中去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安慰。
聽到這話之後,有幾人的視線落到了北陵青身上,北陵青知道他們的意思,隻是淡淡的笑了笑。
那幾人想了想後,皆都轉身從飛雪台回到了位置之上。
見此,藍淵祭唇角微揚,目光不自覺落在北陵青的身上。看來,比起天垣王朝的太子王爺們,天垣之人對九皇叔更加臣服。
“若無人離開,那就請眾位自行五人一起前去天塔,這一題就此開始。”
藍淵祭話剛落音,蕭臨宇勾住容洛的肩膀,看向書雲箋與北陵青。“九皇叔,紹敏郡主,加上靖幽、我以及阿洛,我們五人一起如何?”
書雲箋沒有回答,隻是抬眸看向北陵青,詢問他的意思。
見書雲箋這動作,蕭臨宇又忍不住笑了笑,出聲打趣:“紹敏郡主,你還沒有嫁給九皇叔,不需要嫁夫隨夫。”
書雲箋被蕭臨宇這話說的有些無語,她轉頭看了他一眼,道:“小王爺,你和表哥兩人卿卿我我就夠了,能不能別拿我尋開心?”
“紹敏郡主錯了,小王說的可是大實話。”蕭臨宇看了看書雲箋,又看了看北陵青,唇角的笑意邪氣而又安然。月白錦袍上的紫白二色桐花紛擾緋麗,映襯著他的臉容,越發的清俊不凡。
看著蕭臨宇麵容上別有深意的笑,書雲箋真心覺得有種有理說不清的感覺。輕歎了一口氣,書雲箋的視線再次落在北陵青秀雅絕倫的麵容之上。
“狐狸,和哥哥他們一起,可以吧?”
“你不反對便可。”北陵青笑了笑,笑容宛若清風白雲。
在他們決定解題的五人眾時,其他人也確定了下來,並且已經開始前往天塔。很快,在飛雪台上的天垣之人便隻剩下北陵青、書雲箋等五人,以及蕭延嗣、蕭陌淺、北陵絕、宴臻、桓墨玉這五人。
“雲兒,這天塔之中定然有很多危險,你自己小心。”蕭延嗣注視著書雲箋,柔聲的說道。說完之後,他看向北陵青,俊雅的臉龐上笑容優雅而又深遠。“不過有九皇叔在你身邊,本太子自然不用擔心什麼。”
北陵青笑了笑,秀麗的雙眸宛若一柄柄冷厲的飛刀,隱約透著料峭的鋒芒。“太子殿下,敏敏的一切事宜都有青操心,不勞太子殿下費心。”
“如今是九皇叔操心,但日後可就不一定了。”蕭延嗣的聲音和順如水,但卻又似乎含著冰雪融化後的涼意。
“是嗎?”北陵青隻溫和的笑著,漆黑的眼瞳深暗的仿佛一片無際的夜空。“太子殿下真的以為,你可以從青的手中拿走什麼嗎?”
“或許能夠做到,或許無法做到,但結果如何,都是將來之事,現在的一切都未可知。”蕭延嗣深深的看著書雲箋,溫聲說道。“雲兒,你說對嗎?
書雲箋沒有回答,她看著蕭延嗣,注意到他的目光,比以前要深暗了些許。就像是壓抑了很久的東西突然明朗起來,開始變得有些執念。
“將來會如何,如今的確不可知。不過我和狐狸約定好了,要一一看遍這世間的風景,所以將來一定也會一直在一起。”書雲箋笑了笑,笑容寧靜如泉水潺潺。她的視線望向一身白衣的北陵絕,溫聲道:“北陵絕,你要小心,平西王世子拿來對付狐狸的難題,應該不是那麼簡單可以應對的,好好照顧自己,你若是有事,我會良心不安的。”
北陵絕被書雲箋的話驚了驚,古雅秀美的臉容上慢慢浮現出淡淡的笑意。“嗯,我知道,你和九皇叔也要小心。”
“嗯!”書雲箋點了點頭,抬眸看向北陵青。“狐狸,走吧!”
北陵青笑了笑,沒有說話,他拉著書雲箋的手,慢慢走向天塔的位置。容洛、蕭臨宇以及書靖幽見此,立刻抬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