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秀秀恩愛(1 / 2)

書雲箋也不想這樣做,可是現實和幻覺,都那般的真實,她不知道到底哪邊是現實?哪邊是幻覺?抑或是,兩邊都是現實?兩邊都是幻覺?

“怎麼試探?”北陵青倒是沒有介意,隻是目光溫軟的看著她。

“呃……我想想……”微垂眼簾,書雲箋想了想後,道:“我們第一次見麵時,你對我做了什麼?”

“咬了你的手指。”北陵青很平靜的答道。

書雲箋問,“當時除了我們,還有誰?”

北陵青答,“娘,芙姨。”

書雲箋又問,“我五歲那年生辰時,你對我做了什麼?”

北陵青答,“踹你下水。”

書雲箋繼續問,“三天之後,你到我房間做了什麼?”

北陵青答,“將你抄了一個月的佛經放到暖爐中燒了。”

書雲箋接著問,“接下來的日子,我為何會被禁足一個月?”

北陵青答,“我‘一不小心’推了你一下,將乾王府的祠堂燒了。”

書雲箋再繼續問,有些頭疼,“八歲那年冬天,你對我做了什麼事情?”

北陵青眨了眨眼睛,道:“做了很多,不過最嚴重的的似乎是在大雪之日,將你踹下了歸奚湖,我記得你當時很生氣,穿著濕衣抱著我不鬆手,最後兩個人都受了風寒。”

書雲箋再問,嘴角有些抽搐,“我們五年後再見時,你對身為趙敏的我做了什麼?”

北陵青笑,答:“燒了你的房子。”

書雲箋繼續問,手微微的握拳,有些想要揍人,“你送我的唇脂,有何不對?”

北陵青答,“沒有不對,隻是騙了你,說唇脂中加了腐肌膏。”

“臭狐狸,你是真的,如假包換,可是為什麼我想殺了你?”書雲箋瞪著北陵青,惡狠狠的道。

為什麼?

為什麼和這隻臭狐狸之間的回憶?都是這般的慘絕人寰。她能夠想到的,都是他欺負自己的事情。想當初,她到底是怎麼撐過來的?為什麼沒有下毒毒殺這隻臭狐狸?

北陵青笑了笑,伸手抱住了書雲箋。“敏敏,我以後不會欺負你了。”

“真的?”書雲箋有些愕然,她抱住他,很懷疑。

“自然是假的,敷衍你而已。”北陵青低低的笑出聲,聲音低沉柔雅,如朗月清風,帶著極為清寒淡薄的氣息。

書雲箋立刻捶了他幾拳,“我就知道,你怎麼可能棄惡從良?”說完之後,書雲箋感覺到北陵青的呼吸在她的頭頂上拂著,如夏日裏不斷吹來的風一般,帶著灼熱的氣息,又有些像一個個輕柔細膩的吻。

抱緊他,書雲箋將頭埋在他的胸口,聲音悶悶的道:“我的幻覺中,你們都死了,為我而死。”

“然後呢?”北陵青問。

“我對著你的屍體罵了一會兒,然後哭成狗。”書雲箋答。

北陵青笑了笑,接著問。“這個形容好,生動逼真。”

“生動你頭。”書雲箋罵了一句。

“然後呢?”北陵青又問。

“然後什麼?”書雲箋有些疑惑。

北陵青抱緊她,唇附在她的耳側,聲音低柔:“有幾分是為我哭的?”

書雲箋一愣,想到那時的心情,不答話。

“看來,哭的原因大部分都是為了我。”北陵青的笑聲在書雲箋的耳側回答,聲音低沉,仿佛罌粟一般,讓人不自覺的被誘【惑】,不自覺的沉迷其中。

聽著北陵青的笑聲,書雲箋抱他的力氣微微加重,不過一瞬之後,她便推開了他。

“哥哥他們還沒有醒,我現在沒有心情和你卿卿我我。”書雲箋說了一句,走到書靖幽、容洛以及蕭臨宇的身側蹲了下來。她分別替三人號了號脈,那清晰有力的脈搏,讓書雲箋感覺到無比的安心。

之後,她坐在書靖幽身側看著他們,北陵青很快也坐到了她的旁邊。感覺到北陵青的靠近,書雲箋忍不住靠在他身上,然後罵了自己一句。

“沒骨氣。”

北陵青沒有因此發笑,隻是抱著她,柔聲道:“放心,靖世子他們不會有事的。”

“狐狸,你要不要先去解題?我在這兒守著哥哥他們就好了。”書雲箋抬眸看了北陵青一眼,映入她眸中的是北陵青輪廓優美的下巴,她沒有看到他的臉,不過卻可以猜到他的表情,應該是溫和的微笑著。

“若是平時,我可能會留你一人,不過如今他們都還未清醒,清醒之後估計也要很長時間才能接受現實,你一個人在這兒,讓我如何放心?”北陵青撫著書雲箋的發,動作輕柔。

書雲箋聽到他這話,也就沒有再勸他,隻是身子往他的懷中靠了靠。

這之後,大概過了半刻鍾,蕭臨宇猛然的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他的雙手抓著自己的頭,有些痛苦的呢喃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