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書雲箋這話,蕭臨宇與容洛立刻轉頭看她一眼,神色各異。兩人都沒有多言什麼,隻是很快的走到另外兩道牆壁邊,目光盯著牆壁與地麵的接口之處。
雖然移動的速度極為的緩慢,但是這四周的牆壁確實是在動。
“看來這個房間需要在規定的時間內找到出路,否則……”容洛看了看四麵緩緩移動的牆壁,臉色極為的陰沉。盡管這些牆壁移動的很慢,給了他們不少時間尋找出路,可是,在一個什麼都沒有的房間之中,尋找一個沒有任何提示的出路,這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微歎了一口氣,容洛突然笑了起來,轉身背靠著牆壁。雙手環胸,他盯著站在對麵牆壁的蕭臨宇,緩緩的開口:“阿宇,你說會不會又在幻覺之中?我如今已是混亂不堪,完全辨別不清了。”
“誰知道呢?我早就被這天塔給糊弄的暈頭轉向了。”蕭臨宇聳了聳肩,也和容洛一樣,背靠著身後緩緩移動的牆壁。身體被推動的感覺倒並不算可怕,隻是一點一點靠近死亡的感覺,終究讓人心中不適。
“一般生而同衾,死而同穴,都是指一對有情之人,雲兒和九皇叔的確是如此情況,但咱兩這算是什麼?”容洛看了看書雲箋和北陵青,又看了看蕭臨宇,很是隨意的開起了玩笑。
蕭臨宇聽到這話,涼薄好看的唇上浮現出淡淡的邪氣笑容。他看著容洛,目光格外的深幽曠遠。“咱兩也算是有情之人。”
“有情你大爺,你以為你一個混小子可以比得上一個溫柔體貼的姑娘家嗎?”容洛立刻罵了蕭臨宇一句,唇角的笑容清淺。仰頭看著上方,容洛俊美的容顏仿佛一尊古雅的四方美玉,透著無法言語的平和寂然。
蕭臨宇看著容洛的這神情,便沒有再出聲與他鬥嘴。模仿容洛的動作,蕭臨宇也抬眸看著房間的頂部。
書雲箋看了兩人一眼,總覺得蕭臨宇和容洛都有些不對勁。但具體是什麼地方,她卻又說不出來,就是覺得哪兒看起來都怪。
半刻之後,容洛突然低頭看向站在他對麵的蕭臨宇,語氣溫然靜和:“阿宇,你說這出路會不會不在四周,而是在上下?”
“的確有這個可能。”蕭臨宇也低頭看著容洛。看了一會兒之後,蕭臨宇的視線移到四麵緩慢移動的牆壁之上。“話說,我們剛才從推拉門進入這個房間之時,牆壁大概隻有五寸左右的厚度。那麼現在移動的牆壁,若是剛才的牆壁,定然隻有五寸的厚度。若是五寸的話,我們直接在牆上打個洞不就能出去了嗎?”
“你以為你是兔子嗎?”容洛白了他一眼,笑容有些無奈。之後,他看著從劍鞘中抽出佩劍的蕭臨宇,笑容黯淡了一些。“阿宇,你不會真想打洞吧?”
蕭臨宇沒有回答容洛,隻是握著劍,沉默的站在原地。
書雲箋看著蕭臨宇,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容洛和蕭臨宇的對話沒有避諱他們,她自然聽得很清楚,不過她既不認同,也不反對,隻是覺得如此古怪的天塔,大概不會這麼簡單粗魯就能找到出路。
視線無意之中落到蕭臨宇的佩劍之上,書雲箋愣了愣,目光有些呆滯的看著他的劍。劍刃之上隱約能夠看到細密的花紋,繁複精致,如同纏繞扭曲的藤蔓一般。讓她驚訝的並不是劍本身的奇特,而是這把劍,與她幻覺中的那把劍一模一樣。
“小王爺,你的佩劍是不是宵問?”書雲箋的視線再次定格在蕭臨宇身上,語氣略微冷淡了一些。她總覺得,事情似乎在向更加詭異的方向發展。
“是。”蕭臨宇轉頭看了書雲箋一眼,笑容散漫不羈。“紹敏郡主聽誰提起過宵問嗎?”
書雲箋點了點頭,視線轉向容洛。蕭臨宇跟隨她的視線而去,在看到容洛的俊美的臉龐時,隻是很隨意的笑著。
“阿洛,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嘴?”
容洛愣了愣,目光有些奇怪的看了書雲箋一眼,搖了搖頭。“關於宵問之事,我並沒有對雲兒提起過。”
“別忽悠我了,你若是沒有提起,紹敏郡主怎麼可能知道宵問之事?得到宵問之後,我可是就隻告訴了你一個人。”蕭臨宇盯著容洛,依舊是那般放肆不拘的微笑著。
容洛再次搖頭,道:“阿宇,我忽悠你作何,我真的沒有對雲兒提起過此事。”說完,他看向書雲箋,溫聲詢問。“雲兒,你說表哥告訴過你關於宵問的事情,那是什麼時候的事?表哥怎麼一點記憶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