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色的藥丸迅速彈入口中,無聲的淚珠突然“啪嗒”一聲,掉落在這張臘白的臉上,濺得這張臉有了醒轉的痕跡。
光線慢慢的亮起來,好似有一條身影快速的離開木屋,這身影似曾相識。這是徐獵少睜開眼後,模糊中第一感覺。他淡淡的起身,摸了摸臉上的少許水跡。看了看,又嗅了嗅。有點鹹,之中又有點淡淡的餘香。
這餘香好熟悉,又不自覺的又嗅了嗅,這是那晚夢中少女的餘香。難道是林妹妹?可是為何不叫醒他就走,還有爺爺的事,她。。。
提起爺爺,他快步的向爺爺房內走去。黑色的長發在眼前晃來晃去,顯得非常礙眼,他隨手用手一紮,頭發便跑到了腦後。這是怎麼回事,為何頭發一會變白一會變黑,而且還能看到妹妹的影子,難道真的是傷了腦子有個錯覺不成。
木門應聲而開,屋內茶具一新,地板清爽幹淨,爺爺背對著他躺在木榻上,一層薄薄的棉被蓋在爺爺的身上。猛得一看,這是一位正在午休的男人。這,徐獵少有點發愣。這血跡還有淩亂的桌椅呢?
“爺爺”他喊了一聲,大步的朝爺爺走去,床榻上的爺爺沒有理會他,仍然躺著。他的手腳開始變得冰涼,輕輕的用冰涼的手顫巍巍的觸了下爺爺。悲哀失落再次爬滿了剛顯得有點活力的臉。
下葬了爺爺,他靜靜的脆拜在爺爺墓前很久很久。“這是我們生存的穀地,也叫生存之地,我想爺爺你去後,一定也還是留戀這個地方。沒有野獸的騷擾,孩兒就想這樣守著你,守著一輩子”。
“可是孩兒還有事情要做”,他擦了擦眼中的淚跡,又接著低咕道:“我要親手為爺爺報仇,待得仇完,我會回來陪著爺爺。可是爺爺,這事不一定是章靜做的,我有感覺”
眼睛紅紅的又看著爺爺的墓碑,心酸的說道“爺爺就讓我胡鬧一次,我是真的喜歡她,如果證明真的是她做的,我一定親手手刃了她”說完便重重的在碑前磕了三個響頭。
第二日,日頭還未完全升起,徐獵少便早早的離開了“生存之地”。離開穀口之時,遠遠的朝著穀口作了一揖。這一去,他知道可能要數月,茫茫荒野尋找一個人太難太難,更何況要揭開這個仇恨的真相,談何容易。
而且,他也覺得深深的愧對林妹妹,如果再見她,她一定要勸她回來,外麵的世界太錯宗,一不留神就可能身死道消。這也是他這次出穀要尋覓的人,林妹妹已是他現階段唯一的親人了。
不過,要不是方少爺苦苦相逼,林妹妹也不會離開她死去的哥哥。說到低,方少爺也是一個間接的儈子手。他第一個要處去的就是方少爺及他父親,這樣見到林妹妹可以少一點愧疚於她。
想定了此事,他出穀後的大致方向也就清楚了--荒野部落
“嘚嘚嘚”一陣馬蹄清脆的聲音在林間響起,驚得野獸四散而竄。看這陣勢像從前方荒野部落馳來。這隊人馬沒有散發強大的氣息,可是那種強列的危機感卻更濃了。
這絕對不是荒野部落裏那批人,他們沒有這個能耐。隱在數仗高灌木林後的徐獵少,靜靜看著從下方急馳而過的這批人,有感而發,隻是看到當中帶頭的那人很像是執誇的公子哥,便不再看去。隻是靜靜等他走後,奔赴三十裏外的荒野部落為妹妹報仇。
“咦”原本打算離去的徐獵少,無意掃了一眼隊尾,不禁詫異了一聲。隊伍已遠遠離去,隻掀起一抹塵土,飄散在空中久久不散。“不太可能吧”他不禁有點不太相信的搖了搖頭。
那少女形體很似妹妹,可是穿著暴露,若隱若現可以看到白晰的大腿,因為距離過遠,沒有看得太過真切。隨後他便自嘲的大笑搖頭:“你看你,腦子又患暈了吧,你妹妹怎麼可能幹這個事情,這不是在侮辱你妹妹嗎”
說完便看也不看那隊人馬,定了定方向快速的朝荒野部落方向奔去。然而還未奔出一裏,徐獵少心裏總覺得仿佛有一根刺在裏麵,不停的攪著他,心神不安。他猛得一個轉身,比來時更快的速度朝隊伍方向奔去,一邊急奔,一邊咬牙切齒道:
“如果發現妹妹在你們手裏,我一定叫你們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