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獵少臉上陰霾,可是並沒有暴怒,那種怒火已深深的化成了鎮定,隱在骨子裏。他斜視一眼,看著方少爺,仿佛在看著一位死人。方少爺忍不住打了一個冷噤,急忙揮拳隱滿自己的慌張,同時暴喝,“皮肉這力”。
徐獵少靜靜的看著這如流星撞地球般的拳,拳風甚至帶起了耳邊的頭發向後飄散。他看似緩慢,實則快地把匕首交到右手之中。毫厘之間向後讓出數寸,也就在這時那可以震死一頭野獸的拳,堪堪的擦在衣服麵上,就差那麼一點就可以擊中皮肉,可惜力道用盡,新力未生。
徐獵少把握時機,移動數寸的身板猛得一挺,大力的擊在方少爺拳上。方少爺隻覺得像一座山撞來,身子淩空飛了起來,大大摔在地麵上,不可思議的看向徐獵少。
怎麼會這麼強,明明他力量已不算多強,沒有輻射能的他,和自己硬撞,一巴撐就可以拍死,可是為何他正好敢在力量為盡的時候,反擊一下,一定是碰的,對,一定是碰的。方少爺怔怔的想著,囂張的氣焰已蕩然無存。
他不甘心的再次使出全身的力氣,手上拳頭瞬間放大膨脹,他絕對相信,這一拳絕對可以把徐獵少震成碎塊。“嗖”詭異,這拳好似打在無人之人,那力量無處發的感覺,直讓方少爺嘔心,可是,看下去卻明明已打中了徐獵少。而徐獵少人畜無害的表情卻向自己眨了眨眼。
緊接著,徐獵少好像消失,可是他明明就站在那兒,突然眼前流光一閃,左臂瞬間劃出一道血口,是匕首。方少爺這時看清了傷他的利刃,幸虧躲避的快,要不然就不僅僅是劃開這麼簡單了,想到這裏,方少爺頭上的汗冒的更很了。
徐獵少仿佛已經忘卻了天地,刺殺技的領悟一遍一遍的衝涮他的心頭。這和上次在狼人穀密林時狼人交手不一樣,那一次,隻是初步領悟到刺殺技,簡單的行使刺殺技方法。
如果說那次的刺殺技,僅僅像被動的擋住強襲,而伺機刺出絕命殺機;那麼這次,就是主動的卸敵於內,再淩利致命一殺。其實,說到底,就是對於刺殺技中機會的把握領會的更深了一層。
徐獵少完全沉浸到刺殺技廣博的海洋之處,他突然發現這個刺殺技絕對空間的博大。如果說輻射能是火的話,那麼刺殺技就是運用。雖然現在沒有了輻射能,可是就憑借這絕殺的運用之技,絕對可以越級刺殺很多高人。
想到這裏,身心更加的愉悅,身形也更加的靈活,而對於刺殺技中機會的把握也越來越有心得。
此時的方少爺就如大白天見到鬼了,越打越心驚,越打越心怯,他隻見徐獵少開始隻是還有點生硬的感覺,僅僅打上去像是沒打中。可是到了後來,那不僅僅是沒打中的感覺,剛他自己力道為老了還沒感覺得到,徐獵少就反擊到自己身上。
這還不要緊,更致命的是,越到後來,徐獵少身影也開始變得飄忽不定,明明可以看到,卻好像隔了一道時空,打上之後猶如打在空氣之中。到最方少爺實在憋屈,有種有力使不出的感覺,明明徐獵少就近在咫尺卻遠如天邊,身影更是如鬼魅一般。
到最後,方少爺便看也不看,慌亂隨便出手,這樣雖然挨打憋屈但至少不會有如此強烈的憋屈感。金光不停的在方少爺周身四處閃爍,道道血跡已布滿了整個軀體,遠遠看去就像從地獄走出來的,匕痕看起來異常恐怖。
憋屈的方少爺顯然沒有留意到,為何徐獵少沒有立馬要了他的命,隻是在他身上開了一道道傷口。力氣漸漸衰弱,方少爺有點頹然認命的感覺,他鼓足最後的勇氣,決定來個破釜沉舟,以圖改變列勢。
全身的輻射能仿要爆炸開來,被方少爺聚集在一塊,順著手臂向拳頭處湧來,帶著最後的希夷,方少爺暴喝一聲,“啪”的一聲打向了徐獵少處。鬼魅,這是方少爺的感想,再一次的如擊在空中。最後的希夷也如肥皂泡,破滅。
方少爺一屁股坐在地下,仿佛蒼老了幾十,大聲喘氣的說道:“不打了,你想怎樣就怎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