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腳處,宿營地,徐獵少靜靜的坐在毯上,看著營帳外半山腰處的狼人們。一晃大半年過去了,開始的著急早已變得淡然。自從與聖女一道再次尋訪山間無果時,他們隻得這樣慢慢的等下去,等著那通道鑿通的時刻。
徐獵少身旁的自然是聖女,靜靜的呆在一邊,像一朵的廉潔的花朵,散發著嬌媚的氛芳。
“都大半年了,不知道何時才可鑿通”徐獵少緩緩的說道。雖然時間已讓他變得淡然,可是眼見著時間臨迫,不免還是有點焦急,林妹妹過了一年可就要被辱,想到那位少爺,就覺得可恨。
“不要急,相必也很快了,現在的山已通了好幾十裏了,說不定下一刻就能通了”聖女安慰的說道。
“我是怕林妹妹,而且現在對於如何走出荒野還沒有頭緒,的確有點慌張的很”麵對著陪伴自己的女人,徐獵少誠實的說道。
一支手輕輕按在他手背上,可以感受到那股溫柔的灼熱。聖女的確是一位善解人意的女性,不隻是說漂亮嫵媚。女性的確可以撫平一個男人,特別是美麗的女人,如今徐獵少就深切感受到這種,全身的肌肉仿若放鬆。
正在這時,“颼颼”的破空間直響,不消一會便見一人快過閃電話朝徐獵少這方馳來。是箭狼,這大半年來,每個人都操心操肺的臉脯上有一層山石的塵垢,多日未通讓每個人都深感這種壓抑,特別是徐獵少,聖女及箭狼。現在箭狼雖塵垢滿麵,可是臉上帶著洋溢的激動。
眨眼來到徐獵少麵前,聲色興奮的說道:“通了,隧道通了”
“通了”徐聖二人叫道。興奮之色洋溢的比箭狼還要濃。
“快,我們去看看”多日心底那股勁兒,說不定眼前就可以解決,徐獵少愉快的說著,已管不了後續可以出現的問題。
三人匆匆來到山腰處,一大群狼人有序的在站在一邊,臉上的疲憊被喜悅所代替。
這時箭狼又說道:“神使大人,我們一塊去看看吧,至多再挖二下就可以通了,這最後一刻,還是讓神使大人來吧”
徐獵少聽完,讚許著一起往通道深處走去。通道很深,平行的一條直線往前延伸,黑咕隆咚的,像一條大大的動脈血管。這時,火把已經點燃,在火焰的搖曳,忽閃忽亮中,順著延伸的通道前行。
徐獵少前行的很慢,老實說他有點怕,怕通道通了之後,找到進化之果,擔心著聖女再次的被狂狼神所收為私有,可是他又不得不前行,同樣林妹妹及其它的諸多事情在等著他。在猶豫的前行之中,終於來到了盡頭。一塊圓形大石壁擋住了去路。
徐獵少伸出手指來,輕輕的敲了敲,“當當”的回音在洞中響起,仔細聽去略挾著風聲。這層溥溥的石壁敲碎,那麼必定可以看到外麵的世界。究竟外麵又是什麼呢?徐獵少心事複雜起來,深深的看著聖女不知道是否敲通最後的障礙。
聖女的聲音幽幽傳來:“獵少,該來的總歸要來的,時間緊迫”
猶豫的徐獵少終於下定了決心,猛一咬牙:“拿鐵撬來”。接過鐵撬猛得朝麵前的石壁砸去。
“轟”震鳴聲中,石壁應聲倒碎,煙塵撲撲,一股風自外麵吹來,間中挾雜著些沙石。是沙子,徐獵少捏了捏臉上,心中確定著。
風在外麵“呼啦”一聲吹進了少許,待塵埃落定,強光直射入眼簾。所有的人忍不住以手遮擋,半秒左右適應了光線許許放下。外麵的光線不算強烈但對於生活於狼人穀的來說,無疑於一個生海在不見陽光的海底,一個是生活在陽光明媚的沙灘之中。
徐獵少睜開了眼睛,入目的是一片金黃閃爍。他首先步出洞口,黑暗的濃霧已不見,代之的是鉛色的雲層,深吸了一口大有重見天日之感。他平眼看向前方,一望無垠,偶有風卷起金黃色的色澤在空中散開,許許飄開。幾滴飄散的金黃色粒打中了臉上,徐獵少一摸之下,陡然醒悟,原來這一片是放眼千裏的沙漠。
茫茫的沙漠如金黃的綢緞延綿,不見盡頭,隻餘下腳踏之山,再也不見其它山巒起伏。徐獵少又細看了一會,回到洞中,向他們陳述了眼前的情況。稍後箭狼疑慮的說道:“既然此處是沙漠,而且風沙比較密集,我想我們大多數狼人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可能在沙塵中很舉步維艱”
徐獵少當然明白他的意思,狼人這樣的大團體行走,可能被沙塵活埋,對於探索根本無事無補。徐獵少看看了,沉默了片刻道:“這樣,探路依然由我與聖女探路,留下一部分族人看護通道,其餘的族人就回穀吧,畢竟現在族地無人看守”
箭狼甚是點頭,最後合計,由多摩與多卡帶著族人返回大部分,留下幾十狼人與箭狼守護通道,等著消息。於是聖女與徐獵少在簡單休息下之後,便投身入茫茫的沙漠未知世界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