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已經扭轉過來身子,完全正眼的看著徐獵少,對於近在眼前那大漢再也不看一眼,因為他決定了,在這小子完全走到身前時,他要給他淩厲的一擊,讓這小子徹底消失在麵前。
他要讓他知道什麼才叫做力量,什麼才叫做威懾,對於徐獵少那眼中所露出的輕蔑,直接選擇了無視。刀疤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忍耐這樣一位陌生人的侮辱,雖然說他不是故意的,但也絕對不可以,猶其這小子怎麼看也不像是擁有戰能的強者。
近了,近了,還差幾步,刀疤迫不及待的開始蓄力,想像那一拳把這小子瘋成碎渣的場景,眼神中漸漸浮起了炙熱的狂熱。
而此時的徐獵少正保持著恒定的速度,不快不慢的走著,呆看這走勢就顯得無比的輕鬆,就像是一位普通人漫步在遍布山花的山穀中一般賞花。
徐獵少如此的慢步愜意,並沒有小看刀疤的意思,相反,他的內心深處,已做好了各種可能的措施,就為那如此負痛還關心他的大漢,他就不能讓他再度受到傷害。
他的步伐是如此的輕鬆,落在刀疤眼裏,就是侮辱,落在周圍人的眼裏,此時,已化成了擔擾。每一個人都知道刀疤的武力,就算不考慮他的恐怖的武力,這刀疤身後所代表的勢力,就不是這些普通的墮落之都的居民所能隨意悍動的。
更何況,一旦公開交手,那麼就成了赤-裸-裸的挑釁。這一場不對等的挑釁,怎麼看這徐獵少都將慘死而收場。有一些頗有良知的客人,已悄悄的扭過頭,輕輕的搖頭,微微的發出歎息,暗歎這多好的一個小夥子,就這樣被糟蹋了。
可惜,這聲歎息,並不能讓徐獵少停步,相反此時的刀疤卻越來越興奮,他的眼瞳深處,甚至都有一團火花在燃燒。
“來了”刀疤興奮的心內歡呼,兩眼甚至因興奮都奇異的擠成了三角眼,預判著這小子剛抬起的右腳到落地時,剛好進入攻擊最佳點所需要的時間,同時,全身的力道瞬間聚於右拳,並準備擊出,在他落地的同時,剛好擊中。
力量聚集了,他的拳頭也緊握了,已經在抬起而未抬起的刹那。而那小子的腳也快要落到地板。刀疤猛得一恨力,就要奮力擊去,突然發現眼前的小子卻攸得收了回去。腳並未如期的落到預設的地點,而手上這蓄勢將發的一拳,卻根本無法擊中本體,除非他跟著朝著彈去。
刀疤有一種被人耍了的感覺,那小子的走的好好的卻突然改變了前進而變成了倒退一步。這除非是一位絕頂高手,可以早早的洞悉他的攻擊,但這不可能,這小子的戰能根本就感覺不到,而且這麼年輕,亞根就不可能。
他咆哮的歇斯底裏,完全不顧形象的,朝前一竄,想要在第一時間,把這小子瘋碎,好挽救這張被人嘲笑的麵子。
“嘶”如擊在空中,刀疤有種無力的感覺,就像無限的時空,那力量雖強勁,卻有種無處發力的感覺。
“這是什麼武技”刀疤悶屈的暗吸一口氣。
而徐獵少也同時倒吸一口氣,暗讚不已,這刀疤的武技不是蓋的,要不是對於“刺殺技”領悟頗深,剛那一拳絕對可以把自己轟成碎片。雖然自己及時的避開了,不過強勁的拳風,還是刺的皮膚有點微微的發痛。
兩人一個交鋒,便各自錯開了身子,就像兩人交換了一下位置一樣。此時的刀疤再也不複發狂,眼中露出的是慎重,呼吸也開始慢慢的深沉,徐獵少給他帶來濃重的壓力。
刀疤如此的囂張,但一直無事,也絕非偶然,徐獵少看著他,悄悄的把匕首滑入到手中,那種血濃於脈的感覺,再度回來。
兩人的交手,十分之一秒都不到,可是就是這十分之一,卻讓周圍的人大氣都不敢喘一口,那種瞬間的壓力,就像空氣被抽空般讓人壓抑。直到兩人再次的對峙,他們才有了反應的時間。
他們始終都想不明白,這位小夥子很明顯身上沒有戰能,可是為何能避開凶狠的刀疤那一擊,想不透。而且,此時的刀疤,看起來已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那種聚增的能量所帶起的壓力,甚至懷疑隻要他輕輕一抖腳,這裏的人不死也傷。
突然,他們感覺到徐獵少身上的輻射能一閃而沒,緊接著就聽到刀疤,一聲毫嘶,然後,就看到刀疤整個人的氣勢就如泄了氣皮球一般,慢慢變小趨於無形。
所有的人都驚詫的不敢相信,然而接下來讓人更加不敢相信的是,隻見徐獵少突然踏步走近了刀疤,自然的抬起了右腳,朝著被打趴下的刀疤屁股上一踹,那刀疤像像一個小型炮彈,直線型的撞開了大門,直飛到大街上去,遠遠的還傳來淒慘的痛嘶聲,良久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