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林在上麵自顧自走著,身旁跟著歡喜雀躍的吳桐,少女已經微具雛形的胸脯上,一隻金黃色的小狗在那閉目休息,與那項天行卻是分道揚鑣,剛才還準備殺伐果斷的小霸王,終於還是聽從了那小和尚的話,沒有去殺兩個嬌滴滴女子,隻不過看他氣血充盈的模樣,也並不在乎那有毒的匕首。
耽誤了小半天功夫,什麼都沒撈著,身後倒是多了一個李家毒士的小後代,這讓衛林絲毫不顧形象的放聲大罵,但不幸中的萬幸的是,身旁的無痛同樣也對那個李守仁頗為不喜,動不動就是一陣鄙夷,讓衛林的心思也多了些緩和,畢竟那小子太是可惡,也不是他自己人受不了,就連吳桐這等大家閨秀都嗬斥的貨色,自然不好。
一行三人在崎嶇的山路上行走,兩邊懸崖峭壁,留下依舊盤坐原地的小和尚,和那兩個見到佛陀便拜的嬌滴女子,倒也是讓衛林這小子大呼和尚不講義氣,轉給女子好處,不給男子好處,吳桐更是添油加醋的索要東西,結果自然是小和尚的笑而不語。
衛林身上懸掛著的古樸銅錢依舊是晃晃蕩蕩,懸空腰間,他至今都沒搞明白這個東西到底是幹什麼的,除了每次拿丹藥時候,能夠吸取一絲靈氣,卻沒有多餘的功能。銅錢外圓內方,正麵雕刻著一頭不知名目的異獸,背後似乎是用古文篆刻而成幾個字體,衛林縱使絞盡腦汁,也想不到這東西由來。
銅錢自然真實,這是老東西親手交給他,是能夠取得那個自稱是天下第一宗院虛名,實則是二三流都沒有的破落宗門的入門路引貨件,沒有鑽研明白其中奧妙,衛林便一邊行走,一邊摸索《太上感應真經》的種種玄妙,身後的吳桐懷抱一臉乖巧模樣的黃毛小狗,其旁邊是被她下了不能運轉元力的李守仁。
崎嶇泥土路上,李守仁伸手摸著自家被佛光醫治完好的屁股,眼帶畏懼的看了眼貌似乖巧的土狗,旋即上前兩步,繼續蠱惑前方那個低頭不語的沉默少年。
“衛兄,你那個小情人給兄弟我下了藥,你的狗吃了兄弟我三斤肉,你們還將那個李坤的身外化身給弄得魂飛魄散,真是絕了,你要是來投到我們李家一定可以飛黃騰達的,更何況吳家的家室和你的才能糅雜在一起,那絕對無敵了,咱們聯手,絕對是保皇派的精英啊。”
保皇派,是這些個紈絝子弟聽自家長輩說天下暗流湧動,有人有謀朝篡位之心,便花重金,鑄求賢黃金台,種種千金買馬骨,給能人異士送大禮的春秋手段層出不窮,名義上打著為皇上謀算的旗幟,其中也有些不安份子弟借機渾水摸魚,皇室到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靜看這幫紈絝亂搞,沒有阻撓。
衛林實在是有些煩惱這個動不動就上前勸說自己的家夥,這一路上這小子還真鍥而不舍,每走一段路,就換個說辭,蠱惑人心,剛開始更是號稱保他平步青雲,位極人臣,結果手無傅雞之力的李家小毒士自然被吳桐一陣教訓。
衛林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旋即拍了下湊上來的李守仁肩膀,後者一愣,旋即大喜,以為對方接受了,到了他們這個層次的任務,沒什麼仇恨值得銘記,大家不過都是為了那點利益哄搶的家夥,這眼前小子是個能人,也顧不得剛才結下的恩仇,靜候佳音。
”你們這些人都是一些杞人憂天的家夥,真以為春秋那些公子們養士成風,這下就紛紛效仿,不過的過於紙上談兵了嗎,那些個皇族眾人也不是酒囊飯袋,任由你們胡搞亂搞,就以為自己得到了皇上的信任,我看你們不過是秋後螞蚱,也不想想那麼多的高人能人作為朝廷的長槍,和那些其餘國家的虎視眈眈,你們這些小泥鰍在他們麵前,能泛起多大浪花。”
李守仁有些不悅的說道:“這當今陛下看似勵精圖治,海晏河清,可是時不時的就蹦出幾個跳牆瘋狗,想要謀反大逆,我們受長輩命令自然是要給皇上分憂解難,這些小蝦米,自然得我們這些人來弄,讓朝廷出手,不是殺雞用牛刀麼,況且你那個小泥鰍,翻起的浪花可是連家父親都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