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亡我’這是屠愈從落月崖上墜落時心中唯一的想法,來不及生出其他想法,屠愈已是被失血和失重的雙重折磨下昏迷了過去。
屠愈在一陣爭吵中醒了過來,不算醒,隻能算意識清醒,卻睜不開眼。
屠愈聽見有一個少女和一個老人的聲音。
老人“曉露,我不是不讓你出去的嗎,怎麼又偷偷的跑出去。”
少女“爺爺,這不是一直呆在藥穀裏很悶嘛。”
“所以你就一個人跑出去,阿福也不帶著。”
“哪有,我隻是想自己一個人出去溜達溜達,又不會有事,小虎、小蛇他們又不會傷害我的。”
“這些先不說了,那這個人怎麼辦?”
“爺爺,還能怎麼辦?我們醫者以救死扶傷為己任。這可是爺爺您從小就開始教導曉露的。”
“好好好,也罷,反正藥也上了,行不行的過來就得看他的意誌力了。曉露先隨爺爺出去給藥穀裏的雜草除除。”
“知道了,爺爺~”
到這,屠愈大概也是了解自己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一個貪玩心善的小女孩,把自己帶回了家,剛好還是醫藥世家,自己也僥幸撿的一條命。不過也好,那自己就要那鐵牙沒有反身的機會!不對,沒有活命的機會!刹時間,那股氣勢又充滿了屠愈的全身,不過下一刹那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時,門外的和孫女一起除雜草的老者身形卻是一愣,看了一眼房內,不過又是自嘲似地搖了搖頭。
隻是他不知道,現在屠愈的氣勢是消了,但是眼睛卻是血紅一片,裏麵充滿了怒火。
【鐵牙,這一腳之仇我不會忘記的!】一念至此,屠愈動了動身子,卻被疼痛弄得悶哼一聲。“有動靜,爺爺,那個人好像醒了,我去看看。”說完曉露就將手中的小鏟子丟在一旁,老人搖搖頭。
“別動,你現在身上都是傷,萬一骨頭錯位,落下病根以後就不好辦了。”曉露一進來就看見屠愈掙紮著想坐起來,便說道。
“我這是在哪?我不是從落月崖墜崖了嗎?”屠愈看見來人是個挺可愛的小姑娘,便放下心,問道。
“落月崖?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這裏是藥穀。”曉露偏著頭想了下,然後回答道。
屠愈看著曉露這麼說,心裏也是感到奇怪,又問道:“那這裏是在那個地方。”
“這裏是藥穀中心,我和爺爺的屋子。”曉露笑著說,“你是我看見除了爺爺之外的第一個人哦,你叫什麼名字。”
屠愈看著曉露,心中不知這麼就慢慢平複下來,剛準備說話,就感覺自己的身子被一股力量強行壓倒在床上。
“小子,你現在傷害沒好,還是好好休息。”語音剛落,就見正在外麵除草的老人推門而進。屠愈想轉過頭看下老人卻發現自己被那股力量壓製著頭都不能動,隻能安靜的聽他說話。
曉露見屠愈這樣子,就說道:“爺爺,他才剛剛醒過來,你就不用把他強行禁錮住吧。”
老人慈愛的摸了摸曉露的頭,說道:“我這是為了他好,等他體內骨頭複位我自然會解除,放心吧,再說這真氣又對他沒壞處。恩?!這麼回事?!”老人說到這裏,感覺到自己禁錮住屠愈的真氣被屠愈一段一段的吸入體內,立馬一個閃身,來到屠愈的身前。
這時,屠愈才第一次看到這個老人的臉,沒有所謂的道骨仙風,隻是個普通糟老頭的形象,不過眉宇之間有一股淺綠色的光在遊動,彰顯著他的不凡。
老人收回了真氣,雙手抓住屠愈的雙臂說道:“你是怎麼辦到的?!”
屠愈被他搖的隻咳嗦,道:“老人家,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我剛剛做了什麼?”一旁的曉露也是一臉驚奇的望著老人,老人仔細地看了下屠愈,又用手把了把脈,摸了下屠愈的骨,說道:“確實是比前幾天好多了,我應該是沒感覺出錯,說吧,小夥子,剛剛你有沒有感覺自己像是吸收了什麼東西?”
聽到老人這麼問,屠愈倒是想起來了,剛剛被老人用真氣禁錮時,自己好像從最初的不適應,到後麵慢慢感覺到全身暖洋洋的,不會這就是吸收了老人的真氣?【那我還是真得好好的謝謝這老人家了】一念至此,說:“老人家,我剛剛想了下,好像我是吸收了你聚集在我身邊的真氣,謝謝老人家為我治療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