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說話清晰洪亮,足見此人功力雄厚。
李軼道:“我不知道各位是何方的英雄豪傑,你我之間似乎沒有什麼恩怨,為什麼一定要在拳腳上見功夫?”
隻聽得另一人粗聲說道:
“為什麼找你,想你心知肚明,現在李家的人在江湖上很是吃香,人人都想得而擁之,如果識相的,跟我們走一趟,否則,可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咱們隻好動粗。”
李季低聲道:“袁安,到時候背靠著背,相互有個依靠,相互幫助!”
袁安斬釘截鐵道:“不會讓少爺你失望的!”
老胡走出酒鋪,站在門口,呆望著眼前複雜的局麵,不知所措,已有兩人一躍下馬,向他衝了過來。老胡身子一側,待要走開,隻聽一人喝道:
“滾開!”
抬腿將他踢了個筋鬥,遠遠摔了出去。
老胡直飛出數丈之外,跌在灌木叢中。
這時雨勢更大。
李軼舞動長劍,和剛才下馬的兩個纏鬥,以一擋二,兩個敵人均使單刀,從兵器撞碰聲中聽來,顯是臂力沉雄,時候一長,李軼勢難抵擋,更談不上占到便宜。
李季袁安並肩和一人相鬥,李季長發披散,袁安左手持劍,顯然右手已傷,那對手手持一根短槍,槍法矯夭靈活,袁安連使三招才擋住了他攻勢,隻見敵人短槍一起,噗的一聲,袁安右肩中槍。
李季急刺兩劍,逼得敵人退開一步,對手一聲長笑,橫過槍柄,拍的一聲響,打在李季腰間,李季右手撒劍,痛得蹲下身去。
隨即,幾樣武器已經抵在兩個人的要命部位。
這時,妙道等人團團圍在李軼四周,四名好手分站四方,與李軼對戰,李軼劍術雖精,但對戰的四人均屬好手,很快就有敗象。
妙道高聲叫道:
“李軼,你投不投降?”
李軼朗聲道:
“寧死不辱,要殺便殺。”
妙道道:“你不投降,我先斬下你兩個隨從的人頭!”
說著提起長劍,刀刃上發出幽幽藍光,劍鋒對住了李季的喉嚨。
李軼微一遲疑:“難道聽憑他們殺了李季?”
但隨即心想:“倘若棄劍受他們欺淩虐辱,李家的英名可是斷送在自己的手裏。”
突然間吸一口氣,揮劍向左首的漢子劈去,一直站在外麵不說話的一個人,這個時候飄了過來,伸手抓向李軼的長劍,右手狠狠的掌擊過來。
李軼被如此的掌力推的無法站穩,登時摔退後幾步,那個人欺身而上,飛速到了李軼身邊,又一個大推手,李軼頓時倒地,頃刻之間,單刀、長劍,諸般兵刃同時對準了他頭臉喉胸諸處要害。
李軼一聲歎息,鬆手撤劍,閉目待死,隻覺被人以重手點了穴道,跟著被拉著站起。
妙道很是不屑的道:
“李家的華陽劍法,果然名不虛傳,哈羅大師出手才將你擒住,嘿嘿,佩服,佩服!不過,輸了就是輸了,華陽劍法到了真正的高手麵前,也是不堪一擊,下麵你該知道如何配合我,我才能保證你和隨從不死!”
李軼大怒,說道:
“妖女,落入你手,要殺便殺,說這些廢話作甚?華陽劍法如何,江湖上眾皆知聞,你殺我容易,想要壞我李家華陽劍法的名聲,卻是作夢!”
妙道笑著道:“李軼,想死很容易,很快就可以讓你如願,不過在你死之前必須說出我想要的東西,否則,你的靈魂也就離被抽出來不遠了!至於說華陽劍法,如果你不死的話,會讓你好好的示範給我看看,哈哈!”
李軼怒道:“想偷學我李家的劍法,妄想!我是堂堂李家的人,豈能臨到危難,貪生怕死?”
李季叫道:“說得好!我李家……”
一個臉上有著疤痕的喝道:
“你李家便怎樣?”
橫揮一刀,將李季的左臂砍了下來,鮮血直噴。
李軼和袁安驚呼。
李軼腦海中種種念頭此起彼落,這些跟著妙道的人是甚麼來頭,那人一刀便砍了李季的臂膀,下手之狠,實是罕見,江湖上動武爭鬥,殺傷人命原是常事,但既已將對方擒住,絕少這般隨手一刀,將人弄殘。
那人一刀砍下李季的左臂後,縱聲狂笑,走到袁安身前,將那柄染滿鮮血的鋼刀在半空中虛劈幾刀,在袁安頭頂掠過,相距不到半尺。
袁安昂首罵道:
“有種便將我殺了。”
“你以為老子不敢,殺你就如一隻螞蟻!”
便在此時,東北角上馬蹄聲響,有馬奔馳而來。哈羅赤叫道:
“甚麼人?過去瞧瞧!”
兩人應道:“是!”
一躍上馬,迎了上去。卻聽得蹄聲漸近,跟著乒乒乓乓幾下兵刃碰撞,有人叫道:“啊喲!”顯是來人和那兩人交上了手,有人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