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興自言自語道。
“泉眼無聲惜細流,樹陰照水愛晴柔,師傅你看,那大樹上有果子。”
韋中直被救後,因為擔心王興小人出爾反爾帶人追捕,隨師傅在城外,一路上看著周遭野花遍地,蜂蝶飛舞,重獲自由的韋中直不由心情大悅,朗朗古詩上口,引得文一刀笑顏施展。
“師傅,待我上樹摘些果子充饑。”
韋中直話音未落,身形已從馬鞍上飛起,縱身上了路邊一棵結滿果子的大樹,伸手采摘果實。
“中直,那果子不能吃!”
樹下的文一刀仰頭衝著韋中直喊道。
“這果子看起來鮮嫩可口,為何不能吃?”
“你想想看,這棵樹立於大道旁,若是果實能吃,早被路人采摘完,現在樹上這麼多果實,肯定是不能食才得以保留。”
“呸!果然酸澀難耐!”
文一刀說著話,韋中直已經摘下一隻果子,用衣袖擦拭後放入口中,隻咬了一口,立即皺眉吐出。
“哈哈!中直,快下來吧,再走幾裏路就有集鎮,咱們找一家酒鋪好好的大吃一頓。”
“師傅,我這就下來!”
韋中直小心從樹幹上下來,縱身往地麵跳去。
“啊!”
韋中直兩條腿落地之時,突然感覺右腿鑽心疼痛。
“怎麼?崴腳了?”
文一刀一臉緊張關切湊過來詢問。
“不知是怎麼了?好端端的,突然腳踝處疼痛難忍。”
韋中直的臉色因為極度疼痛變成了蒼白色,文一刀不敢大意起來,扶著徒弟坐直後,兩隻手輕輕捧起韋中直所言腿疼位置仔細觀察起來。
手掌觸摸之處居然感覺韋中直骨骼異常,似有硬物刺入體內。
“中直,你這條腿可曾受傷?”
“師傅,自從進了王興府邸地牢後,終日被各種刑罰折磨,我這渾身都有傷,腿上自然也是一樣。”
韋中直如實說道。
“非也,身上諸多傷口皆是內外傷,可腿上這傷卻有些奇怪。”
“奇怪?師傅的意思是.......?”
文一刀輕輕搖頭歎氣說:
“王興小人,陰險狡詐,隻怕是他在換人之前,在你的腿上提前植入了什麼東西,可惜為師醫術不高,一時之間倒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這可如何是好?”
韋中直見師傅著急,趕緊勸慰道:
“師傅莫急,等到了集鎮,找到好的醫生看看,說不定這條腿會慢慢執行好轉。”
文一刀聽了這話,臉上勉強笑了笑,心裏卻樂觀不起來,自古以來就有"寧遇閻羅王,不惹使毒郎"之說,慣用毒之人,大多習慣自行配毒,解藥自然也就隻有下毒之人才能有,若是旁人還好商量,對韋中直下毒之人,隻怕是王興無疑,他既然下毒,又怎肯為韋中直醫治。
“你先上馬,咱們慢慢前行,等到了集鎮上再做打算。”
文一刀攙扶起韋中直,助他上馬後,自己也躍上馬背,揮動馬鞭,繼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