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軼這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嗬成,不過眨眼功夫,人已立於城外地麵,雙腳踏上城外地麵之時,李軼心裏不由鬆了口氣。
總算是過了這一關了。
李軼不敢耽擱,趁著夜黑,速速施展功力,極速往前奔去,不一會便來到距離城門外不遠的樹林。
“老子等你多時了!”
一聲巨喝像炸雷在頭頂響起,倒是把毫無準備的李軼嚇的渾身一哆嗦。
“哈羅赤!”
李軼不由大驚,哈羅赤怎會出現在這裏?
“你小子一路爬上爬下,狂奔至此,必定是累了,不如乖乖束手就擒,讓我送你回李府休息?”
哈羅赤仗著自己身體強壯,力大無窮,壓根沒把眼前李軼放在眼裏。
“惡人,看招!”
此時李軼心裏有諸多疑問,他此次從暗道出城,知道內情的人少有幾個,哈羅赤怎會提前知曉,在此等候?難道.......?
由不得李軼多想,眼瞅哈羅赤手拿鐵棍衝著自己橫掃過來,李軼本能躲閃,順手從後背抽出佩劍,準備抵擋哈羅赤的進攻。
李軼的功力不高,哪裏是哈羅赤的對手,十幾招交手過後,早已險象環生,敗局已定。
哈羅赤看出李軼腳底下步法已然開始淩亂,出招力道也變弱不少,臉上不由露出得意神情,猛然豎起鐵棍,衝著李軼頭頂轟然砸下。
“啊!”
李軼不由發出一聲驚叫,以為一命嗚呼,卻聽見耳邊響起“咣當”一聲,睜開眼睛一看,卻見文一刀手持斬蟒神劍立於當前。
剛才危急關頭,正是文一刀使出神劍救了他一條小命。
“找死!”
哈羅赤眼見一招未成,勃然大怒,接連使出絕招,衝著文一刀連環擊打。
隻見文一刀伸手把李軼拉到一邊後,施展斬蟒神劍,並不忙著應付哈羅赤出招,而是躍上半空,躲避鐵棍攻擊後,執劍筆直衝向哈羅赤雙目。
“不好!”
哈羅赤躲閃不及,眼睛上方被斬蟒神劍劍氣所傷,嘴裏忍不住發出陣陣哀嚎。
見自己不是文一刀對手,哈羅赤不敢戀戰,手裏鐵棍一擺,倉惶逃命要緊。
打跑了哈羅赤後,李軼立即下跪文一刀麵前,感激文一刀救命之恩。
“不必多禮,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何況你是中直朋友。”
李軼這才瞧見,不遠處暗影中,韋中直正坐在一塊石頭上歇息,眼見哈羅赤被打跑,這才站起身來,往兩人方向走來。
“韋兄弟和師傅不是已經離開長安,怎會在此地出現?”
李軼有些疑惑的問道。
“唉!陰險王興,在我腿上種了不知何物,害我不能行走,傷勢愈重,師傅此次帶我回長安,就是為了找王興談判,看看他要提出怎樣條件,才肯替我醫治。”
“既知王興小人,隻怕回來求他亦是無益。”
李軼擔心的口氣說。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倘若還有其他法子可想,我們又怎會去找王興?”
“對了,我倒是有個不錯的主意。”
李軼猛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衝著兩人說道。
“韋兄弟不如跟我回南陽,申屠一家醫術當今一流,雖然申屠臣已經死了,申徒建的醫術也是很好的。”
聽李軼這麼一說,文一刀不由拍了一下腦門,懊惱的口氣說:
“瞧我這腦子,怎麼倒把江湖聞名的申屠家一門給忘了?”
韋中直聽師傅話裏的意思,倒是對申屠家醫術相當信任,便對文一刀建議道:
“師傅,既然李兄和您老人家都認為申屠家有人能治好我的腿,咱們又何苦進城去找那小人王興?”
“師傅也正有此意。”
三人商議妥當後,決定仕途二人一道隨李軼回南陽,找申屠家給韋中直治病。
“這樣也好,我一路上韋兄和文師傅相陪,再也不怕哈羅赤現身搗亂。”
“對了?還未曾問李兄,你不是身在城內李府,怎會半夜在此地出現,還跟哈羅赤打拚起來?”
韋中直問李軼。
“唉!一言難盡!”
李軼於是從李守占卜說起,一直說到李守秘令自己從暗道出府後,又出城返回南陽經過細細說於文一刀師徒二人聽。
“此事著實讓人生疑,此次出府,除非是貼身家人,外人根本不可能知情,一出城卻遭到哈羅赤暗算,我這心裏正有些找不準問題到底出在哪裏?”
“出在府內家奴袁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