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申屠建已經衝著綁在樹上的黑衣人一路小跑過去。
隻見他,蹲在樹下,小心挽起黑衣人褲腿,直到把褲腿挽到中部,這才伸手兩隻手輕輕在黑衣人兩條小腿上下摩挲,一邊摸一邊自我陶醉的表情說:
“這條腿原本是練武之人的腿,腿部肌肉柔韌有力,腿中硬骨觸感剛強,尤其是腳部位置,奇經八脈血流順暢,果真是行武多年的珍貴好腿啊。”
“你這瘋子,你要幹什麼?”
黑衣人原本一直冷麵朝天,即便是遭到李軼毒打後,依舊是一副不可一世嘴臉,現如今突然見到一個男子衝著自己奔過來,上前挽起自己褲子,又上上下下摩挲,嘴裏說著一些聽不懂的瘋話,心裏不由緊張起來,衝著申屠建大喊。
“申屠兄是想要了此人一條腿嗎?”
李通看出黑衣人已生怯意,跟劉秀對了個眼色後,從座椅上起身,走到申屠建身邊蹲下身子問道。
“正是,這條腿若是能換給韋兄弟,再好不過了。”
“申屠兄果然是好眼光,韋兄弟那條腿中了毒,正需要一條好腿換上,好在今日總算是找到合適的腿,你稍後不妨隨便割下,給韋兄弟換上即可。”
“既然少爺也這麼說,我這就來仔細丈量一下。”
申屠建當真從隨身攜帶的布包內拿出筆尺,還有一把看似鋒利的手術刀,隻見他一邊不緊不慢在黑衣人腿上畫上各種線條,一邊嘴裏喃喃自語道:
“這條腿倒是好,隻可惜後腿肚贅肉不少,待到割腿之前,不妨用刀片把後腿贅肉劃開後,再把諸多脂肪吸出,這樣一來,這條腿轉到韋兄弟腿上,自然舒服多了。”
“申屠兄,若是當真要把此人一條腿活生生割下,此人豈不是性命不保?”
李軼也是聰明角色,瞧出李通剛才跟申屠建對話意圖後,衝著申屠建添油加醋口氣問道。
“割斷腿後,此人必定血流殆盡而死,畢竟腿部經脈眾多,若是幾位不需留此人性命,依我看,死了倒也幹淨。”
申屠建用筆尖在黑衣人腿上一筆筆認真畫著,黑衣人的渾身卻因為恐懼忍不住發抖起來,從剛才幾人對話中,他明白了,眼前在自己腿上作畫之人,居然想要把自己一條腿活生生割下。
有時候,死亡並不可怕,並不讓人痛快死亡,卻要營造一種臨死前的緊張痛苦氣氛,卻能讓人有種抓狂的感覺。
“你這瘋子!走開!”
黑衣人躁狂的衝著申屠建喊著,拚命扭動身子,想要把自己的兩條腿從申屠建手下掙脫出來。
“依我看,壯士還是不要徒勞掙紮了,我這朋友為了找一條合適的腿醫治病人,不知道廢了多長時間,今日既然是看上了你的腿,也是你的運氣。”
“呸!大膽李通,我勸你最好放了我,否則的話,南陽李府必定大禍臨頭。”
“吆,你死到臨頭了,居然還敢嘴硬?”
李軼伸出手掌在黑衣人臉上重重的拍了幾下後,有些不屑的口氣說。
“就憑你空口白牙,就要我相信你的話?你也把我李通想的太簡單了些吧?”
李通衝著黑衣人說話,想要誘使他再多說幾句實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