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院的小比一年一次,大比卻是三年一次。
大比的獎勵也比小比要豐盛得多,很多弟子苦修多年為的就是在大比比賽中取得好成績。
大比的前十名可是有著豐富的獎勵而且可以進入內院,而後十名則要被發配到別的地方管理俗世事務。
而宋嶽已經是名不折不扣的老弟子了。宋嶽走出藏經閣,來到張天然導師居住的院落,輕輕地敲了敲朱紅色的大門。一道清風拂過,大門打開。
宋嶽跨進院子,眼前一亮,竟是一片清亮的池塘,塘中有百尾金魚,池塘旁邊則圍種著一圈綠柳,不遠處有著一座兩層閣樓。一陣風吹來,柔軟的柳枝隨風浮動,輕輕地拂過了平滑如鏡的池麵,頓時掀起一圈圈漣漪,院中的景色美不勝收。
宋嶽來到閣樓前麵,行了一禮,恭聲道:“弟子宋嶽拜見天然教習。”
閣樓裏傳來一道興奮的聲音:“終於肯出來見我了?趕快進來吧。”
宋嶽尷尬的笑了笑走進了閣樓,當年宋嶽丹田被廢,也隻有張天然教習還能夠對他如此之好,想讓宋嶽待在他身邊為他治療丹田。
雖然張天然教習也不一定能夠治好宋嶽的丹田,但人家也是一番好意,可自尊心作怪的宋嶽拒絕天然教習的好意。張天然無奈之下,隻能隨他去藏經閣打掃。
張天然看著宋嶽戲謔道:“怎麼藏經閣待不住了?”
宋嶽低頭搓著手,不好意思的答道:“待膩了,想出來走走。還有想求教習一件事。”
張天然起身走到宋嶽旁邊摸了摸宋嶽的頭歎息道:“三年了,都長這麼高了。什麼求不求的,說吧,什麼事?”
宋嶽任憑張天然摸著頭,心裏享受這份師生情誼,說道:“教習,我想參加學院今年的大比。”
張天然愕然,手竟然有些顫抖問道:“你的丹田盡複?”
宋嶽搖了搖頭道:“沒有。”
張天然問道:“那你怎麼要參加大比?”
“教習,我已經是老弟子了,按道理我應該參加這次大比。”
“不,不行,你還沒有恢複怎麼能夠比賽?是不是有人嚼舌根?你放心,有我在我看誰敢把你無緣無故的趕出天武道院?”
“教習,您多慮了,是我自己要求參加的,和旁人無關。”
“那你行嗎?”
“教習放心,我走了修體者的路子。”
張天然看看宋嶽的那張稚嫩卻又有點滄桑的臉,就知道這孩子這三年來過的並不好,他略微有點心疼的說道:“這三年苦了你了,孩子!好吧,我答應了。明天來參加學院大比吧,我會給你留一個名額。”
宋嶽笑著說道:“不苦,教習,苦盡甘來,聖人常言:‘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我這三年沒白過,讓我明白了許多道理。”
“好,不愧是我看重的人!明天來比賽,我相信你!”
宋嶽笑了笑點點頭道:“教習放心,我在哪跌到就會在哪爬起來的,自己的仇終歸要由自己來報!”
張天然開懷大笑:“你小子總算沒有讓我失望,今天是這三年來我最高興的一天,你先回去吧,我會安排妥的。不過大比完了,可要來我這,得讓我看看你的傷還有沒有可能治好。”
宋嶽心中一股暖流流過,使勁點點頭。
宋嶽臨走的時候,張天然又突然把他給叫住,給了宋嶽三顆培元丹,說雖然不可能修複丹田之傷但總有些補益。
培元丹是一品中級靈丹,對固本培元,治療傷勢,輔助修煉,恢複靈氣,都有不小功效,更為難得的是這是一種溫和的靈丹。這種丹藥至少要幾十個靈石才能買的到。
張天然雖然隻是一名二品丹師,但他在外院的地位超然,而且張天然在丹閣裏還有一個十分疼愛他的師父。
這個人就是掌管丹閣的長老。此人脾氣古怪,十分護短,沒有子女的他把張天然看做是自己的親生子女。張天然掌管著整個外院丹藥的發放,得罪他就是得罪了丹藥坊的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