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霍風給人的感覺,是低調、內斂的。可當他沉下臉時,卻給人一種陰森可怕的感覺。
我的心裏也在激烈的掙紮著。說實話,這個時候,我竟有一種衝動,想告訴霍風,這件事就是我做的。但我轉念一想,霍風現在的一切,都是臆斷,如果有證據,他不可能在這裏和我廢話。
我把酒杯裏的酒一口喝幹,拿著紙巾擦了擦嘴。接著,我看著霍風,淡淡的說了一句:
“我為什麼要承認呢?”
霍風並不接我的話,他來回翻看著手裏的白鋼小酒壺。好一會兒,他才又看著我說:
“是齊小妹讓你做的吧?”
霍風的話,讓我鬆了口氣。原來他以為是齊小妹在幕後指使我做的這一切。
看著霍風,我微微笑了下,繼續說著:
“霍先生,霍三爺是你的義父,你為他可以舍生赴死。但我想告訴你的是,齊家也是我的恩人。我為齊家也照樣可以赴湯蹈火……”
我雖然並沒直接說這事和齊家有關,但我也沒否認。我也想好了,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就讓霍風按照這條線去查吧。齊小妹也不是傻子,她也不會這麼束手待斃的。
說完這些話,我便直接站了起來。從口袋裏掏出二百塊錢,直接放到了桌麵上。看著霍風,我依舊淡然的說著:
“也不知道這頓飯,霍先生吃的怎麼樣。不過我下午還有事,就不多陪霍先生了。改日有時間,我倒是覺得我們可以一醉方休……”
霍風麵無表情的喝了一口酒。我也不再看他,轉身朝門口走去。剛走兩步,我忽然又想起了什麼。便立刻回頭,看著霍風,慢吞吞的說道:
“對了,霍先生,你說你是窮苦出身,其實我也比你強不了多少。我家裏發生變故後,我林白風就是落水狗,隻剩賤命一條。我想告訴你的是,如果有人再敢打我朋友的主意。我一定以我這條賤命相搏。即使弄不死對方,我也要濺他一身血……”
我是在警告霍風。但霍風似乎不為所動。他看了我一眼,淡淡的問說:
“你的朋友?比如呢?”
他在和我裝糊塗。我幹脆把話挑明,直接說道:
“比如秦念、駱雨寒,或許還有更多的人……”
霍風嘴角上揚,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而我則默不作聲的轉身離開了。
雖然是冬天,但外麵的陽光還很不錯。走在陽光下,我長長的出了口氣。說實話,我出來混了一段時間了。但讓我選擇的話,我寧可選擇十個三江作為敵人,我也不願意選擇一個霍風作為對手。他真的太可怕了,因為我在他身上,根本就沒有發現什麼弱點。
霍風雖然給我帶來了一些麻煩,但工程必須還要繼續。中午休息了一會兒,下午我就繼續在工地監工。因為設備多,工作效率自然也高。不過一上午的時間,就已經推平了幾棟居民樓。
一直忙到四點多時,小毛和禿子帶著幾個兄弟,來工地上找我了。小毛還戴了個安全帽。他腦袋小,安全帽又大。他一快步走,安全帽就在他頭上一顛一顛的,看著有些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