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書記嘴角帶出了一抹笑容：“你也覺得我剛才說的話很不妥。”
“豈止是不妥！”
我無奈的一笑道：“我覺得那幾個字完全可能斷絕你的仕途。”
那又怎麼樣。
張書記沉默了下來，過了半晌之後，他突然站起來對著我深施一禮後說道：“林白風，我今天不以江春市領導的名義，隻以江春一個老百姓的身份來求你，希望你能夠答應我。”
我愣住了，隨後有些不知所措的說道：“求我？”
對方點了點頭，很認真的說道：“你之前剛露鋒芒的時候，我便知道你。可當時我覺得你不過是個小混子，不值一提，可誰都沒想到你短短幾年之內竟然發展到這種程度。可是，你難道沒有感覺到嗎？政府部門也好，其他的地方也好，基本沒有用任何方法限製你們的發展，甚至還在支持著你。哪怕你做了那件事之後，我依然在暗地裏支持你，否則你早已經被法政那些人絆倒了。”
我點了點頭道：“沒錯，我之前就覺得奇怪，以我的底子來說，市政府根本不應該支持，可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會這樣。”
我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但你至少要給我個理由吧！你我根本不認識，你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幫我。”
張書記笑了笑道：“原因很簡單，你不是壞人。”
張書記的話，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不說別的，光從夜店上麵包娼庇賭這點，我就不能算是好人，更何況之後我還做過一些更過分的事情。
“從某些人的眼中，我雖然不是十惡不赦，但也算不得好人吧！”
張書記看了看我，很認真的說道：“有光明的地方，就要有黑暗，我們之所以允許黑暗存在，是因為黑暗也是一種生存方式，而且可以和光明相輔相成。所以，你不是好人其實並不重要，隻要你不是徹頭徹尾的壞人就行。”
我挑了挑眉頭看了看張書記，雖然有點明白了，但我還是希望對方將所有的事情說清楚。
正因如此，我幹脆的說道：“張書記，你打開天窗說亮話，到底來這裏做什麼？”
張書記歎了口氣道：“你這麼聰明，應該我為什麼會來到這裏，還不顧一切的說出這樣的話。”
我眉頭一挑道：“你要走？”
對方點了點頭道：“沒錯，我要離開了，所以剩下的事情隻能交給你了。”
“這一切有什麼關係嗎？我真是越來越糊塗了！”我皺了皺眉頭。
張書記說：“我在這裏從一個普通的公務員開始，連續做了十年，成為了這裏的掌權者，看對於江春市，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愛護，可是我的位置越高，卻發現自己所能夠做的事情越多，尤其是我麵對霍三和齊四那兩個潑皮的時候，我卻發現我身為江春的最高執政者，竟然要給這兩個人笑臉，你知道那種感覺嗎？”
我沉默了下來，抬起頭深吸了一口氣苦笑道：“你要去什麼地方？”
張書記挑了挑眉頭，最終很認真的說道：“我要去廣東那邊的港口城市當省級幹部，而且是有職權的，不管在什麼地方看，都會覺得我連晉兩級。可我卻知道，在這種時候調走我，根本是有預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