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陽光換到中午,烏雲已經密布開來。
門把手轉動,小原從房間裏出來,漆黑的晚禮服與白色的手套。黑與白的交錯纏繞,相繼的上官、絲琦、小白、校長和校長夫人也都換上了黑色的禮服。
出來後沒有任何的誇讚,即便是最帥的上官,現在也隻是有些嚴肅的板著臉。小白的服裝也是換了個樣子,黑色長裙和大到遮得看不見臉的黑色寬邊帽,從出房間的那一刻時,小白身上被莫名地添加了一絲神秘和嚴肅的氣息,小白平時說話也沒幾句,這無疑讓氣氛又加重一層。
門下已經開來了小張的車,張大爺和他妻子默默坐在後排,一句話也沒吭。
黑色的轎車穿過隧道,駛過大橋,遠離城市,遠離喧囂,這裏沒有人會來。霧氣始終在這裏彌漫,陽光畏懼這,生人悲傷這,隻有心中充滿敬意和嚴肅之人才會站在這裏。轎車停在公路上,眾人都下車,除了這輛黑色的小轎車,這裏幾乎是亡靈的天堂,寂靜,安詳,似乎永遠隻有路燈照耀。
夏校長他們順著樓梯望去,石砌的樓梯一直往高處盤升,一直延伸到它頂端的樹林,看起來好像有20多米高,算下來就是6間教室的高度。
張大爺沒說一聲話,慢慢向沿著樓梯走。
“爸!”小張怎麼能就這樣讓自己的父親走這麼高的樓梯,再加上張大爺又是大病初愈。
“別去了,就在下麵等著吧”
“不行!”盡管小張極力勸說,張大爺就是不聽,固執的向上走,20幾米的樓梯仿佛走了幾個小時,夏校長他們默默跟在張大爺身後,誰都不去超趕,都跟在這個蒼老而瘦小的身軀後。張大爺的黑色上衣即便再寬敞,校長他們也依舊可以看見衣服下瘦弱的身軀,張大嬸攙扶著張大爺。
一步一個台階,都寄托著對孫女的思念,高度慢慢升高,即將迎來的,是即將宣告“永眠”的葬禮,校長夫人也在這一刻,讓臉上的淚光放任流淌。
走上20米高的頂端,走過隻有幾米遠的樹林,眼前瞬間開闊。
兩排黑衣人已經整整齊齊站成兩排,莊嚴而又神聖,這段路似乎很長,張大爺不知道已經走了多遠了,一步一步,雙腳緩慢的移動,而內心的顫抖也不由得展示在全身。校長夫人捂著起了她的臉龐,校長他們也隻能無奈的搖搖頭,這無論對誰來說都是一個悲哀,論張大爺而言,還是論小張而已。
“朵朵,你怎麼就這樣拋下你爺爺我,走了呢!爺爺還有好多話,沒有和你說,朵朵.......朵朵......”張大爺方法跪在了朵朵的墳前,而那上麵的黑白照片的笑容是那麼燦爛,可愛。小白拉低了她的帽子,絲琦也有些抵擋不住她的淚光,擁進了校長夫人的懷裏。
“小白!”一個令人討厭的聲音出現在了上官耳邊,林浩然捧著一束純白得雛菊,黑色的西裝還是掩蓋不住她那迷人的氣質,白色蝴蝶結,還有那擦得鋥亮的皮鞋,頭發一看就是經過精心打扮,胸前還佩戴了一朵白色的玫瑰,but,能來到這裏,顯然是跟蹤了小白他們,而且來到這裏的他肯定也不是真心誠意的想來參加朵朵的葬禮。